道:“老齐缠炸子儿没缠好,被炸子儿崩了手,赶紧送我们去卫生院呐!”
唐河一看这还了得,赶紧把武谷良赶下了车,让他牵狗去秦爷家,然后拉着这老两口子直奔镇卫生院。
齐婶子一道都在埋怨着老齐,整点套子得了,非得起那个高调缠炸子儿,那炸子儿是你缠的吗?
炸子儿这玩意,大兴安岭这才整的还真不多,毕竟是用子弹改装,需要很强的经验和专业知识。
大兴安岭这边懂这个的比较少。
不过这东西也好用,裹上东西,再抹上荤油或是藏到苞米棒子里头,野猪一咬一个准儿,轻则炸掉半拉嘴,重则直接爆头。
老齐也是听过几嘴,一边琢磨一边试着缠,缠成了几个成功了,结果掉以轻心,一个没整好,炸子儿在手上炸了。
野猪没见影儿,倒是先把手指头给崩了。
唐河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镇卫生院,把包手的衣服一打开,唐河嘶了一声。
左手的手心处崩得糟烂见骨,无名指崩断了好几截,只有一个指节还带着点皮挂在手上。
其它几根手指头都肿得像萝卜似的。
这年头镇级卫生院的大夫,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至少阑尾炎这种手术都搞得定。
大夫先拿盐水哗哗地冲洗伤口,又是镊子又是纱布的,好一通清理。
“这根手指头炸碎了,你去哪都保不住了,我先给你们处理一下!”
大夫说着,奇里卡嚓地把连那一点指节剪了下去再次清理伤口之后,揪着两边的皮肤进行缝合,缝完了针之后一抬头,好家伙,老齐的牙都快咬碎了。
“诶呀妈呀,光顾着忙活你这伤了,忘打麻药了,你倒是吭一声啊!”
老齐一脑门子都是汗,差点跳起来踹死这个大夫,这个时候放这个马后炮有什么用。
还吭声,我怎么吭声,女婿还有唐河这个小辈都在呢,这点伤就滋哇乔叫唤的,还不够丢人的。
唐河由衷地竖了根大拇指说:“齐叔,你可真有刚啊,当初在长白山我受伤的时候,那医生给我这么整伤口,就一点皮外伤,疼得我差点满地打滚儿!”
唐河这么一说,老齐心里舒坦多了,咱是啥,往这一坐,就是铁打的汉子呀。
“你这手指头断了,你们还是你们找老常太太接吧,她的手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