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没有任何隐瞒,原原本本地把到了冰城遇到的事情说了一下。
胡庆春也画魂儿了,“不能啊,靠铁路吃饭的小偷,混得再大,一个副科长也摁死了,不至于称上一声大人物啊!”
胡庆春琢磨了一会说:“小唐儿,这事儿透着不对劲,我现在就给那哥们打电话,给你们整几张卧铺票,立刻马上回来。”
“那武谷良……”
胡庆春的声音都变得严厉了起来,“你脑子进水啦,他武谷良就是一个地赖子,有不方便办的事儿,交给他去办,省事省心。
现在有了事儿,还不是在咱自己的地界,管他去死,你还真把他当兄弟啊!”
放下电话之后,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杜立秋跟个野猪似的,吩哧吩哧了好几声。
“有话说,有屁放!”唐河没好气地说。
“唐儿,我不管武谷良是啥赖子混子,人家跟咱有过命的交情,远的不说,长白山那回,他拽着我过江的时候肚子灌得溜圆,差点淹死,现在有事儿了,咱不能不管,我不能不管!”
“你管?你咋管?”唐河没好气地说。
杜立秋恶狠狠地说:“我都打听清楚了,派出所挺忙的,一共也没几个人,咱拎刀直接闯进去,谁拦攮谁,把人抢了就跑,回了家进了山,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把人抓回去!”
唐河当时就惊呆了,杜立秋你特么这不是虎逼啊,你分明就是虎逼ps啊。
“立秋啊,你,你咋想的呀!”
“我就寻思,那说书里不还有劫法场嘛,武谷良又没枪毙,咱这连劫法场都不算!”
唐河听着杜立秋这虎狼之词都懵了,冰城一代传奇那个什么爷被枪毙的时候,也不见有人去劫法场啊,他武谷良何德何能啊,能让杜立秋为他劫派出所,这跟劫法场有啥区别。
唐河几巴掌打消了杜立秋这危险的想法,以后除非给他开出精神病的证明,否则的话绝不能带他来大城市。
这虎逼玩意儿真要是放开了,能不能捅出窟窿咱不说,他是真敢捅,这跟猴儿敲虎屁股有啥区别。
这年头的东北三大城,各种江湖势力已经冒头了,各种大哥相继出世。
等今年严打风头过了之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态吹气一般的膨胀了起来。
打打杀杀的事儿不好多说,夜总会这种带着不健康颜色的玩意儿,84、85年就库库往外冒了。
唐河明年再来的话,就不会抱怨洗浴连小姐都没有这种事儿了。
唐河直挠头,头回觉得自己挺失败的。
两世为人,居然连一个派出所都搞不定,丢了重生者的脸啊。
唐河回了屋,林秀儿和齐三丫正在屋里收拾着翻乱的东西,丢了两双皮鞋感觉好心疼,一百多一双呢。
“秀儿,三丫,划拉一下,看还有多钱!”
“咋啦?”
林秀儿一边问,一边扭过身去,三丫也一样,两人掏啊掏啊,一叠叠香气扑鼻的钞票被掏了出来。
钱都放在她俩那。
唐河和杜立秋的裤衩子上也缝了兜,但是男人嘛,粗枝大叶的,被摸两把也觉得没啥,不小心碰一下呗。
别说碰了,你就是扒了摸了亲了,那也不算耍流氓,顶多是老子打死你。
女人就不一样了,流氓罪在这会可算重罪,要枪毙的呢。
往女人裆里摸,你铁定不正经。
两人划拉一下,还有五百多块,唐河捏着带着香味儿的钱琢磨着,林秀儿叹了口气,转身又掏出二百来:“留一百吧,咱还得买车票呢!”
齐三丫说:“你留买车票的钱啦!”
然后她都没转身,把裤子一拽,伸手一掏,又掏出来十张新票子来递给唐河,“那我就不留了。”
唐河瞅着手上的八百块犯难,然后,林秀儿将金镯子塞到了他的手上。
“我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