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吧,南草甸子那边有獾子洞,我寻思等入冬了长肥了咱再去掏呢!”
武谷良躺在炕上撇着腿儿,没打算起来,但是唐河还是把他揪了起来,不顾他一走一哼哼,非要他跟着一块去,要不然两人忙不过来。
做过贼的看谁都像贼。
杜立秋跟人家老婆扯犊子,唐河现在看武谷良在杜立秋家里,总觉得他要跟齐三丫扯犊子。
大腿里子受了伤,又不耽误扯犊子。
虽说扯了也是杜立秋活基巴该,但是事关齐三丫……
唐河没扯犊子,可是打心里,却把齐三丫护得严严实实的,谁都没想占便宜。
仨人带了好几条丝袋子,扛着锹背着筐就出发了。
往南过了大地,再过一道河的时候,身后黑影一闪,却是身上带着伤的大黑颠颠地跟了上来。
唐河也懒得把它撵回去了。
再过了两道小河就到了南甸子,在林草交界,地势较高的地方,有几个不起眼的土包,一般人很容易就忽略过去。
獾子擅长挖洞,而且一挖就是好几米深,里头错综复杂,有厅有室还有厕所,甚至还有排水沟,除非拿水泵漫灌,要不然拿水都灌不出来。
可以说獾子往这洞里一钻,基本没天敌,哪怕蛇钻进来,那也是送了个辣条进来。
可是碰着人就不一样,人是所有动物的天敌。
唐河他们散开,有大黑帮着一块找,一共找到了五个出口。
搬过石头来,把三个洞口封死了,只剩下相距不过五远的两个。
丝袋子罩在另一个洞口处,然后割了一些还泛青的蒿子堆到一块。
剥一些柳树皮做成筒状,再削几个木头片做浆叶,做了一个简易的鼓风设备。
唐河在这边忙活,杜立秋在那边用锹挖着洞口扩开一些。
洞口刚挖深了一些,大黑嗷呜一声,探头就往里钻。
“诶诶诶,快薅出来!”
唐河大惊,这虎逼玩意儿有事儿真上,那你也得看啥事儿啊。
掏獾子洞带狗没有用,狗不擅钻洞。
獾子跟赫赫有名的平头哥有点亲戚关系,又凶又狠,牙尖嘴利,咬住不撒口。
唐河这边刚一喊,大黑已经出溜一下钻进了洞里头。
杜立秋上去一把,只薅下一把尾巴毛儿。
“我草,这下完犊子,快叫出来!”
唐河急得跳脚,一个劲地吹着短哨喝令大黑赶紧回来。
大黑钻到洞里能不能听着不知道,但是一声惨烈之极的狗叫声,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里头大黑死命地挣扎着,尾巴终于露了出来。
杜立秋拽着狗尾巴就薅,大黑叫得更惨了。
“啪!”
狗尾巴断了,杜立秋摔了一个腚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