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撒开四肢,弓着身子像利箭一样射了出去,三两下就扑翻了一只豺狗子,也不撕咬,调头又奔向另外一只。
被虎子扑倒的豺狗子还没等爬起来,就被一发子弹打穿了脑袋。
虎子再扑翻了一只,另外几只也被獒犬给堵住了。
虎子扑翻就跑,让出射界,唐河补枪,配合默契。
可是獒犬就不懂这个了,已经累得站不稳了,还杀得跟个愣头青似的。
唐河和杜立秋拎着枪冲了出来,用枪托将跟獒犬鏖战的豺狗子砸翻,又被獒犬锁了喉儿,战斗彻底结束了。
豺王叼着一只崽子逃走了。
唐河的脑子里,自动地上演了一出母子逃难,小小少年豺狗子苦修绝技,日后成了大器,成为一方王者,带着十万豺狗死士回来复仇,所过之处,一人不留!
脑子里这出大戏演完了,然后起身收拾。
那条豺王被唐河一枪打穿了肚子,肠子都打断了,屎都甩出来了。
生命再强,也抗不住这种伤,绝对活不过明天。
至于那只小豺崽子。
别闹了,还成王呢。
这种小崽子失去了族群的保护,在这老林子里连三天都撑不过去就得被别的玩意儿给吃了。
就算它能躲过捕猎者的追杀,几个月大的豺崽子根本就没有捕猎的能力,饿也饿死了。
唐河正挑好的扒着皮,杜立秋进了林子,拖了半只獒犬回来。
为啥是半只?因为自胸膛往下被豺狗子掏得只剩下脊椎骨和一根尾巴了。
借的狗,死了也得给人一个交代啊。
挑着还囫囵的豺狗子吊起来开始扒皮,秋末初冬的皮子质量已经很不错的,该换了毛已经换完了,只是还不够密实。
这一张皮子,也能卖个二三十块。
别嫌少,几乎是一个林业职工半个月的工资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唐河这边正忙活呢,隐隐地听到了哨响声,应该是秦爷带人进山来帮忙收拾首尾了。
尖锐的哨声可以传得很远,喊却听不到,唐河拍拍虎子,虎子立刻摇着尾巴钻进了林子里头。
没过多久,虎子带着秦爷,还有十多号精壮过来了,一看满地的豺狗子尸体,吓得一蹦多高。
“诶呀我小,老唐家这小子真恶(ne一声)啊,这是把豺狗子全都给灭了啊。”
“那是,人家唐河可是咱大兴安岭第一猎!”
“就是就是,多少年都出不了这么一个猎人啊!”
唐河听着这些人的议论有些脸红,再让他们吹下去,自己就要成天下第一猎人了,指不定给自己找多少麻烦呢。
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不说别的,传到那些鄂伦春、鄂温克猎人的耳朵里头,人家找上门来非跟自己比量几下子,那可就坐蜡了。
不过,很快就有人小声说,唐河这一下子打了这么多豺狗子,怕是请了啥神儿过来,要不然哪能这么厉害!
这个说法立刻又引来一片敬畏的目光。
唐河就只剩下苦笑了,还行,这神叨叨的说法,一般人也就当个猎奇听一听,总比把自己吹成天下第一猎强。
正说得热闹呢,突然嗷地一声嚎哭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一个五十多岁,大脸盘子的男人,抱着那半条獒犬在那哭了起来。
还有一个老头子,心疼地搂着另外两条獒犬看着伤。
唐河的心里咯噔一下子,这是狗主人来了。
而且这老蒙古性子犟得厉害,狗借来了,却死在自己手上了,这特么可咋整。
唐河叹了口气,赶紧上前道歉,同时也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将心比心吧,要是自己把虎子或是大青借给了谁然后死了,别说打人,杀人的心都有了。
大黑除外,那虎逼玩意儿不管碰着啥上去就掏脖子,早早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