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上也差不多,没啥不习惯了。
但是,当金奶端了一盘子白花花的东西和鸡蛋酱上桌的时候,唐河当时就傻了。
居然是一根根的鲜人参,只是人参去了皮,显得更加白嫩了。
“咋地?人参蘸大酱啊?人参这么不值钱吗?”唐河惊呼道。
大兴安岭那地方,不产人参,或许也有,但是从没人找到过。
“嗨,就几根园参嘛,我二儿媳妇是林业局的,在抚松那边种人参,正好快到了收参的时候,就整回来点园参!”
刘大手一介绍才知道,人参种植在这边都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从明朝那会就开始人工种植了。
人参分为园参、林下参、野山参。
园参就是全程都由人工种植,人工施肥的人参,跟种大萝卜差不多,一个个长得白胖白胖的。
林下参也是种植的,不过是种在山里,模拟野生的环境,生长的年头也更长一些,长得也是干吧拉瞎的,但是肯定比白胖的园参值钱。
这玩意儿不看脸,越丑越值钱。
野山参就是纯自然环境下的人参,称之为几品叶啥的。
就算是园参,那也是人参啊,用来蘸大酱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后世有笑话说,给东北人一碗大酱,他能把绿化带啃了。
现在瞅着没,我们东北人不光绿化带能蘸大酱,整急了,人参都能蘸酱吃。
这可高低得尝尝。
人参味苦回甘,回甘没尝着,但是蘸着鸡蛋酱,苦中带着咸香,跟吃了一口立秋之后的婆婆丁似的。
这可是人参啊,你别管它是啥味儿的,它必须得好吃啊。
有酒有肉有人参蘸大酱,还有朋自远方来,这一顿大酒喝得那叫一个痛快,哥仨全都被撂倒了。
唐河临睡着的时候还寻思着,刘大手整回来仨老婆,那他晚上得咋睡啊,这玩意儿想分个公平可不容易。
他刘大手,可没有秦大棒子那两下子吧。
唐河胡乱琢磨了一会呼呼地就睡了过去,只是那叫一个躁得慌。
狗肉不像狼肉那么躁,可是依旧热得厉害,被子都盖不住,还觉得脸上脖子上湿的涝的。
唐河抹了抹脸,骨碌了两圈,半梦半醒的睁开了眼睛。
然后,明亮的月色下,就看到一张血糊糊的,还在不停漓啦淌着鲜血的大脸凑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