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的脸色,让唐河的心中一提,赶紧小心地问道:“秦爷,咋啦?”
秦爷吸溜了口茶水,摆了摆手说:“想去就去,当猎人的,这辈子总得打一头老虎才行!”
唐河松了口气,“看你的脸色,还以为不同意呢!”
秦爷笑了笑没有吭声,实际上心中却有点酸。
唐河真要是能打着虎,就有点小燕儿出飞,撒手就没了感觉了,人家本事全学会了,再也不需要他的。
人老了,被需要的感觉会变得更加强烈,这样会认为,自己只是老了,不是没用了。
但是自己总不能拖着唐河的后腿呀。
唐河根本就没多想,别看他活了两辈子,可是现在越来越少年心性了,没心没肺的二十岁毛头小子,这生活简直不要太幸福啊。
从秦爷家里回来,把杜立秋踢回了家,他自己一进屋,就见林秀儿正在铺炕。
这个女人舒展着身子,将那最美好的身段都展现了出来。
唐河上去就把她压住了,林秀儿惊呼了一声。
“你还真是我睡一辈子都睡不够的女人啊,赶紧的,我又琢磨出几个新招式来!”
“你轻点,上回掰得我腿疼!”
“这回不用!”
林秀儿心疼地帮唐河擦汗,一边擦一边心疼地说:“下回别这么整了,瞅把你累的!”
“你就说爽不爽吧!”
“不重要,把你累坏了可不行!”
“哈哈,我才二十岁,这事儿还怕累吗?咦?好像还可以呀!”
眼瞅着要出门了,得一次补足了,一直到后半天才呼呼地睡了过去,反正是晚上的火车,倒也不着急,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
只是李淑华的脸色很难看,偷偷地还狠狠地剜了林秀儿几眼,这个时候咋看咋不顺眼。
从前多好的姑娘啊,现在咋变这样了,变着花儿地祸害我儿子。
林秀儿看到老婆婆恶狠狠的眼色,心虚地闷头吃饭也没敢吭声,默默地背上了这个骂名。
她现在更是无比感激唐河,当初是他顶着压力,一定要自己盖房子分开住的,要不然的话,这婆媳的矛盾……好吧,要不然小两口也不可能这么放开了一折腾就大半宿啊。
唐河现在心贼大,根本就没看到饭桌上的明争暗斗,吃完饭把碗一推,骑着挎斗子就去了镇里买车票去了。
这年头买票也不用实名,一般短途也不买票,全凭本事上车,长途也可以不买票,跟列车员打个招呼,塞点钱就是我的人,检票人员根本就不检票。
只不过你要一路无座站着蹲着倚着,再给点钱的话,还可以到列车员的小隔间里歇一下。
这年头也没谁觉得不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铁路,那就吃铁路呗,这么大的国家,还差这几个票钱了。
只是唐河一想到二十多个小时的站票或是硬座,腿肚子都直钻筋,索性找到了李局长那去了。
好歹也是林业局的局长,这点面子还是有的,给铁路那边的哥们儿挂了个电话,买了三张卧铺票,还顺手给唐河开了个介绍信扣了公章。
这年头没有介绍信你买不了卧铺还住不了店的,当然,你刻个萝卜章,别那么嚣张,也睁只眼闭只眼。
这不都改革开放好几年了嘛,很多方面都变得松动了,如果不怕贵的话,出门连全国粮票都不用了。
不过武谷良还是准备了不少全国粮票,还得意地向唐河炫耀,我老婆多好,生怕我在外头受了委屈。
可是唐河瞄了一眼潘红霞那眼色,心是暗叹了口气,武谷良你特么做了初一,就不能怨人家做初五啊。
自己还能说啥,只能说这是一个多情的女子。
回家取行礼的时候,林秀儿已经给他们烙了不少饼,都是熊油烙的,软的乎的,还散发着一股异香。
还有一些炒好的,拌好的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