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杜立秋来得及时,他们两个全都得撂在黑瞎子嘴里。
唐河怒道:“碰着黑瞎子居然上树,你们是咋想的!”
“当时都懵了啊!”武谷良苦笑道:“这小子先爬的树,我这脑子一抽,也跟着上树了!”
“你也跟着巡山打猎这么长时间了,这个时候脑子抽什么?没那个本事,带人打什么猎,会死人的你不知道吗?”
武谷良双手合十,他现在是服儿服儿的了。
“亲爹呀,你可别骂了,给兄弟我留点脸吧,现在咋整啊?”
“咋整?赶紧送医院啊!”
唐河说着,赶紧砍了几根鸡蛋粗的木头棍子,用衣服在两侧一系就是个担架,把杨帆挪到了担架上,抬着往外跑。
杨帆抱着脚还在惨叫,唐河看了一眼,脚侧面见了骨头,脚底板还有脚踝,大拇脚趾头还是好的。
只能说这小伙儿运气真不错,这点伤倒不至落下残疾,但是苦头肯定吃定了。
最惨的还不是落残疾呢,而是被黑瞎子舔了脸,一舔就是一层皮一层肉,直接就毁容啦,比死了都遭罪。
亏得这地方离镇子不远,仨人跑了半个小时送到了卫生院,叶广利在值班,赶紧把人抬到床上,清创上药包扎,然后再挂上消炎针,齐活儿了。
杨帆父母听着信儿赶了过来,杨父抽着烟闷不吭声,杨母可不干了,坐在地上嗷嗷地哭,指着武谷良大骂着他没那个本事还收什么徒弟,现在儿子要废了,必须要去冰城哈一大看伤去。
武谷良黑着脸,别说冰城,你就是去京城都没问题,钱我全都出了。
武谷良嘴上说得硬气,目光却望向唐河。
他跟着唐河没少打猎,也没少分钱,可大部分钱都在老婆手上,他私房钱也攒了不少,可是不经花呀。
豆腐西施那去一趟,不得给买点东西塞点钱啊,人家表姐表妹的一高兴了,不是一般的开心。
唐河叹了口气,让他们稍等,带着熊胆找算去供销社卖掉。
结果刚到供销社门口就碰到了黄胖子,黄胖子立刻满脸堆笑地凑了上来,这肯定是有好东西啊。
至于之前的矛盾?什么矛盾?放到生意人身上,那叫打是亲骂是爱。
可是唐河小心眼啊,捂着熊胆和熊掌说:“我可不敢跟你做生意了,免得最后又落了个见异思迁啥的。”
“你看你,又说那话,之前是老哥哥我对不住你了成不?咱别跟钱过不去啊!”黄胖子笑的嬉地说。
唐河倒是好奇,他咋这么快就出来了呢?
黄胖子苦着脸说:“唉,别提了,赔惨啦,兄弟你要不拉我一把,我就只能上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