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山这边的事儿处理得差不多了,还顺手救了个孩子收了个干儿子,老余家给唐河送了不少东西,多是一些常见的山货,东西不值钱,但是心意到了。
特别是其中的一包干木耳,有大有小看着很零碎,可别不当好东西,哪怕放到这年头,也是很少见的野生山木耳。
后世哪里还有野生山木耳了,用柞木杆种出来的杆木耳,就约等于野生货,真正的野生木耳,基本上就属于吃的不买,买的不吃,悄悄地内部流通了。
唐河又去其它几个有伤人事件的村子转了转,打了几头野猪和狍子,等到了上长兴村儿的时候,就没那么受欢迎了,直接就被挡到了村口,骑着派出所的挎斗子都不好使了。
长兴村的村长田忠秀跟他们有仇,起因就是他这个花花犊子去卧牛村的时候,想出溜杜立秋的丈母娘,结果被杜立秋把房子都给点了。
长兴村里弥漫着一股子腥骚臭的味道,远远地还能看到不少野猪、狍子啥的被劈成两片,正挂起来晾晒烟薰,小生活是搞得如火如荼。
唐河一脸惊讶。
野猪狍子算是大兴安岭数量最多,也最容易打到的两种猎物了。
再是再容易,那也是机敏的野牲口啊,普通人给你把机关枪,你也得能靠上前呀,就算靠到前去,野牲口一跑起来,几十米的距离,想打中?做什么梦呢。
哪来那么多的百步穿杨,百米狙杀,唐河现在都算专业级的老猎人了,五十米外,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打中黑瞎子。
这长兴村咋打了这么多野牲口呢?
这时,几个村民很是欢喜地赶着牛车从耕道上回来了,后车斗里还放着三头大野猪。
唐河看到这三头野猪嘴里倒着沫子,还散发着一股子金属味儿,顿时脸色一变。
“你们在下药?”
“滚滚滚,这是我们长兴村儿的事儿,关你们屁事,敢进村,打死你们!”田中秀恶狠狠地骂道。
杜立秋还没等上前开干呢,武谷良这个大混子先不干了,上前推了田中秀一把,抖着脸上的横肉骂道:“你特么的跟谁(sei二声)俩呢!不服来干一下子!”
这边一动手,那边村民也不干了,忽啦啦地全都围了上来,一通推推搡搡。
武谷良气得要动枪,被唐河踹了一脚,杜立秋直接把枪扔给唐河,捏着拳头抡了起来,一时间居然无人敢近身,村民们躲避着,骂着唐河多管闲事,好像这大兴安岭里的野牲口全都是你家的一样,骂得特脏,特难听。
唐河气得脸都绿了,索性拽住了杜立秋,转身就走,大兴安岭大了去了,要不是陈旺把这个活带着帽儿地硬扣到他头上来,他还不乐意干呢。
唐河他们发动了挎斗子刚要走,村里头就传来嚎哭声,有一个妇女飞奔过来大叫道:“村长,村长,不好啦,吴老二一家子,全完犊子啦!”
“啊?咋了?”
“中,中,中毒了,正倒沫子呐!”
这妇女刚刚喊完,一弯腰哇地一声吐了,瞅吐出来的东西,还是饺子!
唐河叫骂了一声,揪起了那个妇女问道:“你们是不是吃药死的牲口肉了?”
妇女不停地点着头,然后扭头接着吐。
村里头一下子就乱套了,中毒的可不止吴老二那一家子,这特么的是群体中毒事件。
这些正干活的老爷们儿全都傻了,一个个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不停地乱转着。
田中秀也傻了,气得直跺脚:“杂草的,跟你们说八百回了,全都卖出去,别自己吃,就特么不信,全都药死你们都活该!”
“都是你出个馊主意!”唐河一脚将田中秀踹了个跟头。
下药也是有讲究的,敌敌畏味儿大,野牲口嗅觉灵敏不吃,耗子药还行,这年头的耗子药劲儿也大,还香,拌到粮食里头,完全可以药死野牲口。
可问题是,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