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很恼火,都这个时候了,不想着孩子,还在这扯闲篇呢。
“正好有挎斗子,赶紧的,领孩子上医院。”
“孩子好好的,上啥医院啊!”老太太赶紧说道。
不光是老太太,其它人也在点着头,包括那位母狼一样的母亲。
唐河恼火地说:“孩子正发烧呢,不怕烧坏了啊!”
“这不是退烧了吗!”
孩子看起来脏兮兮的,但是小脸已经泛着红润了,好像没有要死的样子。
唐河气得直哼哧,退烧那是因为自己给他吃退烧药了啊。
“没事没事,回头再整点去疼片,辗碎了用酒烧一下喂下去就好了。”老头一边稀罕着孩子一边说。
这年头的孩子,有点病有点灾,都是这么熬过去的,唐河当年的条件比这还恶劣呢。
老辈人总说孩子好养活,可不好养活嘛,不好养活的都死了啊。
这年头谁家孩子死了,有讲究,小孩魂儿不全,不能入坟的,所以都是直接找个偏僻的地方一扔就完事了。
这还是在条件相对较好的东北,好歹还有个去疼片可以吃吃,换其它地方,比这还要恶劣呢。
别人家养孩子,唐河倒不好多说什么,可是这孩是他救回来的,总觉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唐河阴沉着脸,把孩子从那母亲怀里要了过来,让他们赶紧给烧点开水凉凉了,趁着孩子比较稳定,给它擦擦身子收拾得干净一点。
布条子用开水煮过,再用生理盐水重新清洗伤口,这里少了一块肉,是狼咬下去的,正常应该打狂犬疫苗,估计他们舍不得花那个钱,只能把伤口好好洗一洗。
看到伤口处没有发炎的意思,唐河这才松了口气,在孩子的哭声当中,把伤口重新处理一下,洒上外伤的药面,再重新裹好伤。
接着,又把自己的扑热息痛拿了几粒出来,一再告诫,一旦发烧了,只能吃四分之一。
这年头很多孩子落下残疾,都是用药过量导致的,别说现在了,放到后世,不也一样有干药干到肝损伤的。
全都处理完了,把哭闹的孩子还给母亲,让她赶紧给喂奶吧。
这女人也够猛的,当着唐河的面前就掀衣服给喂奶。
唐河一再叮嘱,伤口清洗换药,千万别发炎了,在外头折腾了两天发烧了,一定要注意退烧。
剩下的,听天由命吧。
进山的人,把那七匹狼,一头黑瞎子也折腾了出来,这可是大收获了。
而且被狼叼走的孩子还奇迹般地救了回来,庆祝最好的方式,当然是大吃一顿。
狼肉用凉水拔上,黑瞎子肉膘贼厚,肉贼肥,正适合靠油。
油不能靠净,还有五分肥的时候,从油锅里捞出来,肥肉膘子还滋滋做响地冒着油花,用来炖白菜豆腐,正是滋味最好的时候。
狼肉放大锅里烀,熟了之后捞出来,肉粗纤维还长嚼不烂,不过沾上盐花之后,细细地慢嚼,最适合用来下酒。
当然少不了东北最硬的一道菜,自家包的饺子。
狼肉燥气重,熊肉躁气也重,两相加一块,好家伙,这晚上没个睡,全身热得呼的直冒汗不算,还当当的。
野牲口但凡拎出来一个,好像都能壮那个阳,一旦跟这事沾边了还有个好儿?
别说野牲口了,胎盘那都小意思,听说南边还有吃煲仔汤的,据说也可以壮那个阳。
这一宿也没咋睡,但是精神头却极好,捎带手的,把附近和两群已经胖得嘚儿嘚儿的野猪打一打,这个活儿就不白干了,可以卖给胡金林做成腊猪肉卖给没啥见识的城里人。
忙活了两天,村里人也没少帮忙,又是抹盐又薰腊的,好歹不会坏掉,这个钱分成两份,他们三人一份,村儿里一份。
忙活得差不多了,在赵大宝家里,烀了一只三十来斤的黄毛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