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广利追了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兜子,里头装的是生理盐水和葡萄糖。
“快过期了,报废也白瞎了,你拿去吧,进山的时候,万一遇着点啥事,用来冲洗伤口,喝也行,但是不能用来注射了啊!”
“谢了叶叔!”唐河对这位性子温和又热心肠,医德极好的大夫是衷心的佩服,一声叶叔也是叫得情深意切的。
“那里头咋整啊?”唐河笑着问道。
叶广利无奈地说:“还能咋整,我一个小大夫,劝劝呗,不行的话就让派出来的人过来呗!”
这时,就听里头传来罗晓凤的尖叫声:“你个死老逼太太,就你能作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们一家子的工作全都作没了!”
罗晓凤的尖叫声,顿时让撕打声瞬间安静了下来。
要不咋说东北稳定,啥政策都能稳稳当当地往前推呢,铁饭碗的约束力可不是胡吹的。
一直到后来大下岗的时候,才乱了那么一阵子。
唐河带着一大堆生理盐水和葡萄糖回来的时候,先去了一趟杜立秋那,齐三丫在做饭,齐婶子正在园子里翻着土准备种菜。
在院角处还堆放着一大堆的黄土,这是准备用来盖房子的。
唐河见杜立秋还没回来,顿时脸色就变得阴沉了起来。
他肯定还在跟严晶扯犊子呢。
齐三丫一边擦着手,一边慢慢地从屋里走了出来,见了唐河开心地说:“唐儿,正好饭好了,进屋吃饭!”
唐河赶紧摇头,杜立秋没在家,他才不进屋呢,赶紧转身就走。
刚出了院,齐婶子就追了出来,“小唐儿啊,你别生气,立秋心里有数!”
唐河无奈地看了一眼齐婶子,丈母娘给姑爷子拿钱,让他出去扯犊子,这是一个正经丈母娘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齐婶子意味深长地一笑:“小唐儿啊,你还年轻,你不懂!”
唐河都有点激恼了,我活了两辈子,上辈子还活得那么苦逼,还有啥是我不懂的吗?你一个农村老娘们儿能比我懂到哪去。
唐河恼火地说:“非得哪天杜立秋魂儿都被人勾去,把三丫踹了,你就啥都懂了?”
齐婶子压低了声音说:“我跟你说哈,这男人呐,在外头跟女人跑了,就是女人整少了!”
“啊?”唐河一愣,这是个什么论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