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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追了一圈发现,这黑瞎子居然往他们猎猪的方向去了,应该是枪声惊动了这头黑瞎子,有点慌不择路的意思。
武谷良吭哧吭哧地把打下来的野猪都开了膛,也就留了猪心准备喂狗,剩下的全都扔了。
武谷良看着自己一身臭哄哄的,骂骂咧咧地用雪搓着手,然后往不远处的河沟走去,先洗吧洗吧,要不然的话就要吐出来了。
河沟向阳,已经化得差不多了,清澈的河水流淌着。
武谷良蹲在河边洗了把脸,又洗了洗手,可是身上仍然有一股野猪的骚臭味挥之不去。
武谷良骂骂咧咧地,从旁边的一棵老杨树底下揪了一些草,擦擦身上沾上的脏东西。
正擦着呢,一溜鲜血从他的身前滑落,滴在他的鞋子上。
“我草,哪沾的血啊!”
武谷良摸摸脑袋,头上也没沾血啊,再一抬头,就看到一头野猪正软哒哒地挂在树枝子上。
“我去,老天爷的恩赐啊,这都能捡到猪?”武谷良顿时大喜。
这时,唐河和杜立秋领着狗也追了上来,远远地看到了树底下的武谷良,同时也看到了挂在树上的猪,还有正抱着树,一个黑糊糊的大家伙。
“我草!”
唐河的头皮都炸了,武谷良居然脑袋上面顶个熊。
两声急促的口哨,虎子立刻窜了出去,一边狂奔一边叫着,树上的黑瞎子受惊,嗖嗖地又往上爬去。
换平时,唐河能乐开了花,爬到树上的黑瞎子,跟靶子没什么区别,稳稳当当地一枪就能撂下来,可是,树底下还有武谷良呢。
唐河和杜立秋玩了命地狂奔着,武谷良也看到了他们,开心地挥手打着招呼。
“快跑!”唐河大叫着,顾不上许多,一边跑一边举枪,概率瞄准,砰地就是一枪。
这一枪打在黑瞎子身边的树干上,黑瞎子的身子一晃,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
武谷良的身前咚地一声,一个黑的糊的大家伙砸了下来,吓得他嗷地一嗓子,一蹦多高。
紧跟着黑瞎子人立而起,大爪子一划拉,武谷良像个破口袋似的被划拉个跟前,紧跟着熊瓜勾着他的棉裤一拽拖了回来,扭着大屁股便坐到了他的后腰上。
武谷良被坐得嘎地一声,身子都反弓了起来,脸孔确紫,嘴巴大张,好像要把内脏从嘴里吐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