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可是一头野猪啊,卖肉也值得百多块呢!”
说说笑笑间,搭着牲口车一起往山外走,遇着沟沟坎坎重车过不去的时候,一帮人还得上去把沟填了,包铲了,可算是小型的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了。
满载的大车过大河的时候,可就要小心再小心了,一个不好掉到河里头,猪丢了没啥,牛马丢了那就太让人心疼了。
寻了河道窄又浅的地方,先过去几个人探路,实在不行的地方,拖一些木头过来扎成木排铺上,一直到最后一辆大车过了河,后面的冰面忽啦啦地迸响着,碎冰涌上木排,直接将木排卷到了水下,把所有人都吓出一身的冷汗。
车队过了大河,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眼看着车上的雪都要化了,赶紧再铲一些雪把猪埋上,免得还没送到镇上就臭了,送到镇上之后再臭了,那就不关咱的事儿了。
车上堆着雪,雪里渗着血,一路摇摇晃晃地过了村,才走没多远,就见老罗两口子快步追了上来喊着唐河。
唐河赶紧停下,叫了声罗叔,罗婶。
这两口子对视了一眼,老罗没说话,而是闷着头,给唐河递了支烟。
唐河接了烟也没点,这也算是一种礼节吧。
罗婶子一脸不好意思地说:“唐儿啊,打了不少野猪哈!”
“啊,一百多头呢,算上镇上的,得有二百头了。”唐河说。
罗婶子说:“那婶舔个脸,找你要两头猪行不行?我们给钱,你给算便宜点呗。”
“公家的东西,咱给什么钱?等送到了镇上,我跟领导说一声,挑两头好的给你们拉回来,咋了,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罗婶子的脸色有些古怪,很是别扭地说:“这不是,不是要办婚事儿嘛!”
“啊?”
唐河一愣,“罗利民和严晶……”
罗婶子的脸色一变,“不是不是,是我家小凤儿!”
“小凤儿?她要办事儿?跟谁?”
罗婶子叹了口气,“跟林业一中烧锅炉的唐海,诶,是你大爷家的你大哥呢!”
唐河险些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这特么地是咋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