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时候,橡子磨成面能当粮食吃,就是吃多了会拉不出屎来,得用手抠。
不过野猪肠胃强大,根本就不在乎,而且这种坚果也是极好的贴膘之物。
特别是到了冬天,落地在地上的橡子,几乎可以唾嘴可得的主食。
黑压压的一大片野猪,不下二百头,欢快地在林子里拱着雪捡着橡子。
哪怕死冷寒天地冻得像石头似的,野猪所过之处,依旧拱得一片乌七吗黑,像是梨过了一样。
那头只剩下半个脑袋半张脸的如山一般的大野猪,身上又多了一些伤痕,甚至在脖颈处,还插着几分断裂的猪牙,那是猪王的勋章。
唐河压着两条明显变得躁动起来的狗。
八百多斤的野猪王,量级翻了一倍,战斗力可就不是简单翻一番了,唐河这两条好狗,连跟它交手的资格都没有。
幼儿园的小朋友再壮实,也打不过二十岁的小伙子,除非,他手上有枪。
唐河放下望远镜,戴着薄薄的花鼠子皮手套,隔着五十多米远,准准地瞄住了那头丧尸野猪王。
唐河不停地深呼吸着,迟迟都没有开枪,总觉得那头野猪王的身上,似乎有什么气运在环绕着,总觉得自己只要开枪,肯定会打空。
简单来说,唐河不自信了。
唐河收枪,抱着枪仰躺在雪地里,深深地喘着气。
“妈的,老子一次打中,就打两次,两次打不中,就打一百次,我就不信,你这头天命之猪,还能召来陨石把我给砸了。”
唐河喃喃地自语着,还真往天空看了看。
湛蓝的天空,像蓝宝石一般通透,像林秀儿脱下花袄似的水润。
唐河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果断地出枪,一手托枪,一手压枪,瞄准了那头野猪王。
野猪王好像有感觉似的,隔着五六十米抬起了半个脑袋,独目穿透空间和距离,跟唐河对视着。
唐河的心中微微一颤,刚要扣动扳击的时候,猪群中似乎有一阵狂风卷过。
猪群瞬间就炸了,野猪王也炸了,唐河也炸了。
一阵黑黄相间的狂风卷过,一头二百斤的母猪被扑翻,然后脖子嘎崩一下就被咬断了。
猪群轰地一下撒腿就跑,那头斑澜猛虎,轻松地叨着那头野猪,拖着长长的铁鞭似的尾巴,迈着优雅的步子,转身要走。
但是,野猪王没动,猪群重新变得冷静,最近的一头猪,离唐河不足五米。
那头斑澜猛虎也停下了脚步,松开叼在嘴里的野猪,扭身望向野猪王。
“呃嗯!”
老虎的超重低音,在林子里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