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笑着说:“不好?有什么不好的?老子现在一枪崩了他,都是个三等功!”
这时,几个民警也跑了出来,看到那个男人,就像憋了多少年的老光棍子见着鸡一样,嗷嗷叫着扑上去叠罗汉把他差点压死,然后七手八脚地把他往里头抬。
唐河更不好意思了,尴尬地搓着手:“叔,这你看,这你看,咋这样捏!”
陈旺一愣,看着唐河那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噗哧笑了出来,“你个小崽子,不会以为是我给你出气吧!”
“啊?不是吗?”
“是个屁,青安林场出案子的事儿,你知道吧?”
“知道,上回来取豆油的时候,听值班的杨哥说了。”
“妈的,就是这个货,在贮木场用扇刀砍死了一个妇女!”
“命案啊,塔山有个灭门案,没几天青安林场又出命案,陈叔你的命啊,没治了!”
“要是命案,上头也不至于急得抽我两耳刮子,还命我三天破案,破不了案回家啃老苞米,破了就给个三等功!”
“叔,咋回事啊?”
“这逼把人砍死了不算,还把尸体洗干净了,伤口也用缝衣针缝上了!”
唐河一想那画面,就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我草,我草啊,这是个什么品种的变态啊。
陈旺接着说,“他把尸体拖到自己家里头,奸了三天!”
唐河又是一个激灵,尾巴根一股寒气直冲后脑勺,这特么是个什么品种的畜牲啊。
这年头的光棍,都憋得厉害,光棍本就是原罪,这年头又没有后世那么多的娱乐活动,除了喝酒,就剩下整天琢磨那点事儿了,可不是越琢磨就越上火吗。
家里有闺女的,还有小媳妇啥的,都躲得远远的,好像多看一眼就会被强了似的。
一旦出了这种案子,都格外的残忍。
唐河这是直接把一个三等功双手奉上,陈旺乐得眼睛都看不着了,拍着他的肩膀那是夸了又夸,实在不知道咋感谢了,大手一挥,又给唐河装了两大桶豆油,两大编织袋国光苹果,告诉他缺啥了就来所里拿,就跟到家一样。
唐河也不矫情,直接就收下了,也不耽误陈旺请功了,一脸感慨地牵着驴车出来,在镇上走了一圈,给老胡、叶大夫都送了十几只沙半斤。
刚从卫生院出来,黄胖子就堵了上来,看到车上的豆油,一撇嘴说:“兄弟你真是的,哥可是开饭店的,缺油了到我那拿嘛!”
唐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逼骨子里就是个生意人,送你一桶豆油,不找回八桶都算亏本了。
黄胖子讪讪地一笑:“听说你四处送沙半斤呢,卖我点呗,两块钱一只,亏不着你!”
杜立秋手指头一扒拉,眼珠子都亮了,唐河却翻了一个白眼。
不管是野牲口还是野禽,统一的特点就是没啥油水,所以需要重油重料才好吃,家里吃一吃,也就是打个牙祭,只有饭店舍得下料才好吃。
只不过这种禽类可是会飞的,再加上稍微会点的,下个套子什么的,都能逮上几只。
也只有这次大雪封山,没了吃的,才会这么多聚一块,要不然的话,平时都是三只五只的,凑不上什么数也赚不了几个钱。
现在家里不缺油,整点沙半斤自家吃吃得了,卖什么呀。
黄胖子见唐河不接这话茬,索性又低声说:“兄弟,给搞张狼皮呗,要囫囵个的皮筒子!”
唐河又翻了一个白眼,“我瞅你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