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爹妈死得早,老哥一个跟老张家的闺女结了亲,他老哥儿一个,相当于上门女婿了。
结果这一家子把他给欺负住了,家里家外的活全是他干,一家子吃他一个人的,而且他老婆还不正经,在外面跟人胡搞瞎搞,搞出来的孩子明眼人一眼就不是田大江的种。
田大江还不能问,一问一家子就打他,大冬天的赶到猪圈里去,搂着猪才能熬得下去。
发展到最后,直接明晃晃地把人带到家里来胡搞,还逼着田大庆在旁边看着。”
陈旺的眼中闪过一抹痛快的神色来:“前天晚上人有听到他家有争吵声,还以为是又打架了。
谁知道昨天这一家子都没出来过,有人好信过来看了一眼,才发现人都死了,这才让生产队报了警,村里还有好几个男人都卷铺盖跑了,生怕田大庆再兜头杀回来。”
唐河听得汗毛直竖,难怪这个老实人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唐河牵着狗进了屋,只看了一眼,身子就耸动着,几乎要吐出来了。
血肉横飞的场面他见多了,可是横飞的是人肉,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唐河赶紧退了出来,强压着呕意说:“陈叔,我就不进去了,你找件田大庆的衣服,让我家狗闻闻,看看能不能找到人。”
陈旺进去跟人说了一声,过了一会出来,又找村民问了问,这才向唐河说:“没有。”
“没有?没有是啥意思?”
“村里人说,田大庆一年到头就那么一套衣服,夏天脱了棉袄棉裤就算换季了,冬天再穿上就凑和过冬了,这些年都没人见田大庆换过衣服!”
“我,草!”
唐河顿时没了呕吐之意,这一家子也太过份了吧,就算把人当牛马,也没有这么当的吧。
这个活,唐河还真不想干了,真把田大庆追了出来,会有一种很缺德的感觉。
民警还是找到了一个衣服片,虎子闻了之后,满村转悠,然后一直向村后跑,一直跑到了老林子里头。
现在用不着虎子再追了,看着地上的脚印就知道是田大庆进了山。
而且,脚印旁边还有一串马蹄印子。
再回村一问,村长这才不情不愿地交代,是田大庆偷了生产队的一匹马。
人进了老林子,还是骑着马进山的,要把人找出来,除非动员几万人搜山,还未必能成功,这个案子甭管多恶劣,也只能先撂下了。
唐河在回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今天在围猎野猪的时候,他和杜立秋发现那个逃走的人影,现在想想,他身上的血腥味,透着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