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和杜立秋收拾好东西,搭着倒套子的爬犁,还有覆带爬山虎下了山,然后又坐上拉原木的大解放,甭管做谁的车,最后都送上十几斤的熊肉以表感谢。
大解放还是上次那个圆脸司机,收了唐河的熊肉之后,别提多开心了,说说笑笑地开着车往回走,刚过岔路口,一个雪白的影子一闪跳上了公路。
是一只雪兔,一身皮毛雪白,与环境完美地融为一体,它不动你都无法发现它。
“兔子!”
圆脸司机惊喜地大叫一声。
“撞它!”杜立秋欢呼道。
司机一脚油门下去,奔着那兔子就追了上去。
兔子连蹦带跳地窜了出去,向路边的灌木丛中一钻没了影子。
可是这司机一打方向盘,居然奔着兔子就追了上去。
唐河都快要吓麻爪了,“我草,大哥,你冷静点啊!”
唐河赶紧伸手拽住方向盘,大解放摇晃着车身打着滑,忽忽悠悠地蛇行了好长一段距离才稳当下来。
圆脸司机也吓出一脑门子汗来,尴尬地说:“我寻思着,把这兔子撞死,晚上就有下酒菜了!”
“哥,下酒菜不够,再给你割几斤熊肉啊,用得着开车撵兔子吗?这得喝了多少假酒才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啊!”
“懵了懵了,脑子没转过筋来!”
唐河看着路边的壕沟,阵阵后怕,这司机比杜立秋还要缺心眼。
唐河都没敢坐他车去镇上,到了村口就赶紧下了车。
散了一路,熊肉还剩下一百多斤。
杜立秋自知犯错,闷不吭声地把熊肉扛了起来。
唐河拎着熊皮,揣着熊胆,黑着脸往回走。
刚拐到自家的道上,就见一个穿着黑棉袄,戴着狗皮帽子,大长脸冻得通红的小伙,双手揣在袖子里往回走。
“利民,嘎哈去了?吃了吗?”
“嗯,吃了,刚从镇上回来!”罗利民憨笑着说道。
唐河轻叹了口气:“给严晶送东西去了?”
罗利民的脸上露出羞赧的笑意来,眼神中都带着幸福,“嗯呐,给严晶买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发箍给送去了。”
杜立秋的眼睛顿时亮了,挤上前来,十分认真地说:“那你亲着严晶的嘴,摸着她的咂儿了没?”
唐河暗道一声坏了。
果然,罗利民羞赧的表情瞬间化为愤怒,握着拳头就要上来干杜立秋,唐河赶紧把他架住,踹了杜立秋一脚怒道:“你特么不会说话就给了闭喽!”
罗利民一脸认真地说:“那都是造谣,晶儿不是那样的人!”
“是是是,都特么是胡说八道,大冷天的,赶紧回吧。”唐河说着好话,把愤怒的罗利民送走了。
杜立秋说:“不光王老七和李自新说过,刘二他们也摸过严晶的咂儿,说严晶的咂儿摸起来,可软可滑可那个啥了!”
唐河瞪了杜立秋一眼,看着罗利民的背影,又叹了口气。
他跟罗利民是同学,只是罗利民初二就不念了,自己好歹还混了两年中专呢。
罗利民是爱极了严晶,有点啥好玩意儿都先想着她,但是严晶巴眼睛看不上他,东西照收,但是连个手指头都没摸着。
这年头还没有舔狗一说,这叫深情,叫真爱,叫爱可感天动地。
也没有什么捞女之类的说法,一般都把这女人叫做不要个逼脸。
熊肉搬到家,咣当地向雪堆里一放,进屋就看到老妈在打唐树。
老妈横着鸡毛掸子,扭头向他们望来,横刀立马威猛无匹。
杜立秋吓得一个激灵,说了一声嫂子我先回了,饭都没吃就挠杠子了。
虎子聪明,知道家里谁是老大,吓得缩进狗窝里瑟瑟发抖,大黑猫从屋里窜出来的时候,都挨了一下子,钻进狗窝里不出来了。
老妈抡着鸡毛掸子奔着唐河就来了,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