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看着银尘吃完东西,时间也不早了,才起身离开。
她走出病房时,看见顾淮州站在走廊里。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接你回去。”
“好,走吧,正好见见新来的保镖。”
迟意走进电梯,顾淮州跟着走进来。
“你在病房待了一下午。”
“嗯,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情,难得跟银尘说说话。
他年纪小,不太懂人情世故,受伤之后会觉得自己失去了自保能力,心情不好。”
顾淮州站在迟意身后半步的位置,看着她白皙的耳垂下挂着的珍珠耳坠轻晃。
在灯下反射着柔光。
让人联想到母性的温柔和光芒。
“你很了解他。”
“当然,我们都一起这么多年了。”
“那是多少年?”
迟意想了想,说:“我醒来后的第二年认识他,算下来五年吧。
之前程允淮盯得紧,我和银尘私底下很少说话。
不过他本来就话少,我给个眼神,他就明白我的意思,很省心。”
“那谁不省心?”
迟意笑了笑:“不省心的人多了,省心的难得,就这一个。”
“那我呢?”
“你什么?”
迟意终于从手机上抬眼,转头看向顾淮州。
“你怎么了?说话怪怪的。”
顾淮州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我是不是、也是不省心的那一部分?”
迟意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一时没想好答案。
“你是……”
顾淮州已经上前,将她困在了电梯角落。
“是因为他省心,还是年轻?”
“什么啊?”
顾淮州看着迟意皱起的眉头,生怕下一秒她眼中又是不耐烦的神色。
低头,吻住了她。
迟意瞪大眼睛,没记错的话,电梯马上就到一楼了。
她推了顾淮州几下,顾淮州却难得的强势,吻得愈发凶狠。
电梯“叮”的一声,迟意的腿都发软。
可门并没有打开。
迟意垂眸瞥见顾淮州的手按住关门键没有放开。
门闭合着,迟意的呼吸也被强势夺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淮州终于放过她。
他伏在她肩头,抱住了她的腰,委屈的呢喃。
“以前到现在,我都只有你一个人……可你……
以前就算了,以后你能不能只有我……”
迟意轻咳了一声:“顾淮州。”
“你回答我,能不能只有我?”
“顾淮州,门开了。”
“什么?”
“电梯门,开了。”
顾淮州转头看了一眼门外看好戏的女人,尴尬的咳了一声。
“段香沉?你怎么在这里?”
段香沉手里嗑着瓜子,笑着说:“顾总,好久不见,我是迟董新聘请的保镖。”
顾淮州看向迟意:“你请她来?”
迟意点点头:“厉景渊说,她是顶级的。”
顾淮州补充:“顶级杀手。”
迟意说:“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我很放心段小姐。”
段香沉笑着说:“我比银尘那小子有眼色,放心。
要不你们继续?我去车里等。”
“不用了!”
迟意立刻推开顾淮州,走出电梯。
段香沉瞥了顾淮州一眼,咂咂嘴:“顾总,原来你撒起娇来是这样的。”
顾淮州黑着脸走出来:“怎么?没见过厉景渊撒娇吗?”
段香沉遗憾的摇摇头:“没有啊,他失忆的时候都不会撒娇,他太闷了,没意思。”
顾淮州沉声道:“需要我通知景渊你在国内吗?”
段香沉笑着说:“威胁我啊?你通知呗,他来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