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脸上露出回忆之色，但又在片刻恢复正常。
一双眸子静静地望着正前方挥舞拳头的李衡，脸上的神色尤为平静。
这般捶打又持续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当青丘之灵被锤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甚至都已经没了脾气，只能小声呜咽的时候，恶灵终于停手了。
血海散去，浑身弥漫的恶意消散，唯有那双眸子泛着红光，盯着青丘之灵。
“心月狐，这一次打你，是给你点教训！下一次再敢冒犯我，就不是今天打一顿这么轻松了！”
“青丘，是个好地方！这样的地方不应该埋没，更不应该隐藏！”
“我知道你这家伙儿心里盘算着什么。但你不要忘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要是连华夏的活路都断绝了，你们的活路更不可能存在！”
“你是狐狸！是九尾天狐，不是玄武那种缩头乌龟！”
恶灵劈头盖脸地一顿谩骂。
等到骂声停下的时候，一声冷哼，李衡眼中的红光尽数消散。
只是在消散之前，盖聂他们明显瞧见恶灵借助李衡的身体回首看了一眼。
不是看向他们几人，而是看向了木鸣！
一眼望过来的时候，木鸣原本灵动的双目忽然变得空洞。
但这种空洞的眼神只是持续了一瞬间，紧接着又被灵光充斥。
“你怎么了？”张角回首，看向木鸣，眉头微蹙，低声问道。
“我……我脑子里好像多出了一些东西。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画面。”
“但……给我的感觉又很亲切。”
“我先回内景了。”
说罢，木鸣径直回到内景之中闭关去了。
只留下盖聂和张角几人面面相觑。
此刻，李衡识海深处，那片白灿灿的净化阵法之中。
原本应该被锁链捆住的恶灵变成了李衡。
但也只是片刻，恶灵归来，看了眼被捆住的李衡，轻笑一声，勾了勾手。
下一秒，他和李衡的位置互换。
他，重新回到了净化阵法之中，接受捆缚净化。
李衡则是已经站在了外面，脸上的神色虽然平静，但还是有着一抹小小的惊讶。
“原来你可以自行脱离此地！净化阵法完全困不住你！”李衡看着恶灵，出声道。
恶灵点头，轻笑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这阵法困得住我了？”
“不过是为了让那群小家伙儿安心罢了。”
“你也放心，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出手的。除非是碰到一些老朋友。”
“否则，就算是你死！我也不会出手。”
“对了！青丘是个好地方。没事的话，你在这里多溜达几圈，最好是能把青丘送回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