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拱手抱拳。
盖聂微微一笑，一步踏出，与李衡融为一体。
刹那间，李衡浑身上下的气机陡然一变，目光变得淡漠，气息变得犀利，举手抬足间都透着一股子剑客独有的冷漠。
刹那间，无尽的剑道感悟如潮水汹涌，灌入脑海。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肉仿佛都被改变，都拥有了自我意识一般。
这种蜕变比之在试炼梦境时更为彻底。
“来了！”
李慧开口，目视前方。
嘶鸣声越发清楚，一片黑潮自远处涌来。
若是细看，便能发现那不是黑潮，是成群结队的蛇！
一个小女娃坐在群蛇缠绕而成的椅子上，被蛇潮推动前行。
不是柳莺又是谁？
柳莺那白皙如玉藕般的小腿轻轻在蛇背上一点，群蛇顿时停止前进，而是自四方围合，将李慧二人团团围住。
“给你个机会，做我的蛇奴，我可以不杀你。”柳莺伸手，指向李慧轻笑道。
后者无言，直接拿出一张牛角大弓，弯弓搭箭，一箭呼啸而出。
便见夜空中亮光闪烁，化作一道长虹，径直射向柳莺面门。
柳莺脸色一沉，五指上抬。
无数蛇群缠绕，化作一面蛇墙挡在前方。
下一秒，箭矢呼啸而至，在蛇墙上炸裂。
轰！
气浪席卷着无数毒蛇残肢飞溅，又快速被四周的蛇群吞噬，一点也没浪费。
“李慧，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柳莺气炸了，双目好似能喷火一般，瞪着李慧。
李慧全然未觉，神色依旧冷漠，回首看向李衡，问道：
“论语有言：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你可知是何意？”
李衡点头，非常老实地答道：“比喻时间如流水，一去不复返。”
“错！”
李慧断然否决：“是让敌人的尸体在川流不息的大河上成排漂着，昼夜不断！”
“儒家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此为，礼！”
“阵，起！”李慧一脚跺地，夜色下的大地之上，一个又一个符文随之亮起，交相辉映，相互闪耀间，组成阵法。
自内而外，奇正相生，不断蔓延，最终将柳莺和她的蛇群尽数包裹其中。
漫天浩然正气自地下冒起，好似一柄柄小剑，洞穿那些毒蛇的身体，取走其性命。
使得柳莺脸色大变，浑身妖气汹涌而出，化作屏障，挡住下冒的剑气。
李慧随手指了指面前的由浩然正气组成的八卦阵法，道：“此为，数。”
单手一抓，四方散落的浩然剑气立时被其吸扯而来，在其手中汇聚，凝做长弓。
弯弓搭箭，以能量长弓一箭御射，带着冲破天地之威撞向柳莺。
“此为，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