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世家和富户在收到消息之后全都炸锅了。
这个黄家是谁啊?在闽北的怎么跑闽南来了?
而且不知道是谁说出了黄家的底细,那是一家专做药材生意的中等世家,虽然也算有点钱,但是和他们这些四府的世家完全没有可比性。
一个卖药的跑闽南来抢占开码头的生意,扑你阿母的,捞过界了!
于是,剩余的那些世家很快就组织了一场聚会,共五十一个家主或主事人碰头到了一起。
福建人有自己的骄傲,做生意,做不成可以交朋友,但是绝不能莫名其妙横插一杠来抢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五十一个谈判代表在这一刻爆发出了空前的凝聚力,一个个义愤填膺慷慨陈词。
大武集团的负责人被他们骂毫无眼力,黄家在他们口中则成了一个乘虚而入的卑鄙小人。
他们这五十一家以前不是没对走私起过心思,可是在四大世家的打压下根本没有机会,现在听说大武集团要来开码头开海贸,这么天大的好事怎么可能送到别人手里去,而且还是个卖药的。
这不是生意那么简单了,而是面子!
“不行,我们现在就去找圣上,给他陈述厉害,讲明我们的本地优势,这种开码头的事情当然要我们来做才行。”
一个家主愤愤的叫道。
“对,我们这就去,一起去!我们平时老实本分的,就不信皇帝会对我们也下手。”
“就是就是,总这么躲在家里也不行,看看,大好的机会就这么被躲没了。”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走,我们一起!”
五十一人各乘车马,齐齐向泉州城进发。
早上聚会,下午就已经到了泉州,皇帝在哪里不是他们能打听到的,但是山居先生黄仲羲还是比较好找的。
于是城中百姓亲眼看到好多马车杀气腾腾的冲进城来,将行经的街道都堵住了,最终停在某座茶楼门外。
车上下来一个又一个衣冠楚楚的富户,在集结一起后互相看了一眼,似乎给对方打了个气,然后昂首挺胸携手踏入茶楼。
二楼大厅中,黄仲羲正在与一名中年人低声交谈着,当看到乌央乌央一群人冲上楼时被吓了一跳,错愕满脸的问道:“诸位是找老夫的?”
五十多人自发的列队整齐,像是参军似的,站在黄仲羲面前。
一名年岁最大的老者站在第一排的中间,大声道:“我等久仰山居先生清名,但却未曾想到先生亦如凡夫俗子一般,分明是陛下交付为国为民的好事,先生却竟然收为己有,交给自家族中打理,此事可多少有些不太地道之嫌了。”
黄仲羲似乎一脸懵逼,诧异道:“什么好事?什么交给老夫自家族中?这位仁兄所言到底是何意思?”
老者身后一个中年暴躁道:“山居先生你就别装了,我们可全都知道了,陛下将开设泉州市舶司以及建造码头的好事交给你,你却完全不通知咱们本土的乡绅,反倒让一个闽北的药材商人来操办,这是什么道理?”
黄仲羲恍然,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说道:“原来所为此事,我想这中间或许有些误会,其实……黄家操办码头一事并非你们所想的那般简单。”
那中年人冷笑:“有多不简单?先生不妨说说看?”
脸都已经直接撕破了,也就没什么客气好言了。
黄仲羲从来都以当世大儒之名行走天下,哪曾受过如此轻视和慢待,当场也有点不爽起来。
“你们当这是什么好活么?此事可并非只是修个码头那般简单,开港清淤修堤筑岸,所费银两不知其数,单单这初期投入,黄家便要拿出二百万两银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中年人打断了,说道:“二百万两,山居先生莫非以为咱们这五十多家拿不出来么?”
那个黄家的中年人这时一脸不快的站出来道:“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