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白景洲的视线也总是若有似无的落在她身上。
或许是知道她因为前世职业特殊,所以对人的视线十分敏感,他并没有大喇喇的一直盯着她看,而是偶尔似有若无的瞥来一眼,这也就导致了顾文萱压根儿就没察觉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来。
再加上,明明他们只是碍于世俗压力才订婚,但他却一直不遗余力的获取她现在这些家人的好感,而且还总在他现在的家人面前帮她刷好感。
以前这些她没有深想的事情,现在却一样一样争先恐后从她记忆深处冒了出来。
由此往前延伸,顾文萱不禁又回忆起了二人穿越之前。
她明明记得,只是个大夫的他其实是很怕枪声和歹徒的,但那个时候,他却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飞蛾扑火一般,义无反顾的去救她了。
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他和她一起死掉穿越了,但他却是切切实实为她克服了恐惧,又豁出去了性命的。
以前她一直以为这是“报恩”,但现在看来却是未必。
顾文萱不傻,只是之前并没有往那个方向猜想而已,现在她自己也生了别样心思,白景洲的很多行为,顿时就变得别有深意起来。
想明白了这些事,顾文萱并没有立刻去找白景洲求证什么,她稳下心神,开始暗搓搓观察白景洲的一系列行为。
果不其然,李老六小舅子的那位长孙,很快就被他指使的团团转,再也不需要顾文萱自己费心打发他去做苦力。
还有那两个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以致于彻底失去耐心,所以打算直接与他来个肌肤之亲的姑娘,白景洲也让她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个大脸。
白景洲喜欢在顾文萱面前装柔弱,初来乍到的这些人被表象和流言所骗,不知道他其实是个黑芝麻馅儿包子。
他们一厢情愿的认为,白景洲真的战力很渣,即使是个姑娘家,也能趁其不备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住他。
其中一个姑娘的哥哥提醒自己爹娘和妹妹,“他身边不是长期都有个叫白景山的半大孩子跟着吗?”
他爹不以为意,“那家伙就更没用了,我听他们村的其他人说了,他连白景洲都打不过呢。”
在他看来,白景山连但凡出村就需要顾文萱随行保护,可以说是空有脸蛋儿和头脑的白景洲都打不过,那他战力如何还用说么?
他娘也道:“他们能在村子里吆五喝六,说白了不过就是借了老顾家那丫头的光。”
听到他们这么贬损白景洲,那姑娘不由有些犹豫和迟疑,“那、那我”
她娘冲她翻了个白眼儿,“咋,你又嫌弃白景洲不能打了?我说闺女啊,这男人哪有十全十美什么都行的啊?”
“人家长得好、性格好、脑瓜子聪明、识字多、会算数,最重要的是医术还顶顶好,配你那是你占大便宜了好吗?”
“就你这长相、这性格,还大字不识一个,你有资格嫌弃人家吗?更别提他们家还老有钱了。这事儿要是真成了,你就自个儿偷着乐吧你。”
姑娘被说服了,但却出师未捷身先死,直接遭遇了滑铁卢。
她想假装摔倒扑到白景洲身上,但却被白景洲及时闪开了。
平时总是装柔弱的白景洲,那会儿的动作灵巧迅速的简直让人怀疑自己的眼睛。
姑娘摔了个大马趴,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时,白景洲都已经躲瘟神似的,带着白景山走出好远一段距离了。
偏另外一位根本不知道她的竞争对手已经在十来个巡守队员和若干村民面前丢了大脸,她特意打扮了一番,所以就比她那位竞争对手略微迟了一点。
然后,消息闭塞的她就也和她那位竞争对手一样,直接脸朝下结结实实摔在地上了。
这事儿不少人看到了,很快村里人就都听说了,收留她们的两户村民懊恼死了,麻溜儿的就去给顾文萱一家道歉了,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