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而来的黑暗令傅南笙感到不适,她小声质问:“你做什么?”
薄临渊义正言辞,“房间里太乱,不适合你看。”
那样的污秽,不应该出现在傅南笙面前,脏了她的眼睛。
傅南笙很是无语,狠狠掐了薄临渊一下。他的手却仍没有从她眼前拿开。
她轻轻扶额,“你能不能不要胡闹?”
“我没有胡闹。”薄临渊丝毫不让。
房间内,已经乱成一团,肮脏与误会的气息粘连。若非傅南笙有事要处理,薄临渊早就带她离开。
可惜,这样的态度丝毫没有让傅南笙感动。
她唇瓣紧紧的抿紧,开口,带着一抹寒凉,“离我远些。”
语气中有着明显而压抑的怒火。薄临渊只好不情不愿的松开。
而趁着这个机会,傅南笙瞬间揉红了眼眶,将自己伪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颤颤巍巍的来到傅雪柔面前。她满心悲呛,像是完全不敢置信,瞳孔皱缩。
“真的吗?你要设计我被人玷污清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雪柔,你是我的妹妹呀!我们可是一家人!”
傅南笙表演的惟妙惟肖,仿若真是一个突然遭逢打击的女孩,不可置信与满心质
问交缠,她摇着脑袋,充满悲伤。
她忍不住又一次质问。
“为什么?”
话落,眼眶中蹦出泪意,水光闪烁。
她是真的不解,也是真的悲伤。而这份悲伤并不是为了此刻,而是为了那个曾经在精神病医院孤独的女孩子。
当年,进入那个地方,所有人都告诉她,她被傅正尊抛弃,她却不信,她站在精神病医院的门口,隔着厚厚的铁门,望着门外缤纷多彩的世界,一点点的等待,努力而真正,怀揣着无限期望,相信薄临渊会来接她。
可是,没有。
从希望到绝望的时间也仅仅只有一个月,她经历了非人的折磨,彻底死心。
只是,终究还是会不甘。
“你们……就这么讨厌我吗?”她问,垂下眼眸,充满落寞。
而这样的神情,自然惹来宾客的怜悯。
窃窃私语再次响起。
“薄太太好可怜呀。之前,我看报纸上说她对傅家做的那些事情,我还以为是她白眼狼,现在想想,或许是傅家对不起她。”
“呜呜我要是她,我一定会更加恨傅家!”
“那她今天为什么来呀?按照你们的说法,她不应该是傅家不死不休吗?”
此
言,立刻遭来其他人的瞪视与鄙夷。
“你怎么这么蠢,这都没看出来,薄太太这是期待家的温暖呀!要是傅家稍微做点人,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
“傅家真狗啊,我家好像还和他们有生意往来,回去后,我一定要和我爸说,放弃这个合作。一个连自己骨肉都能下这种毒手的人,指不定哪天就被他坑了呢。”
话题越发偏移,但主旨却没有任何改变。
经过这次的事件过后,傅家必然会遭到一次暗伤。可能,很长时间都没有办法缓过来。
傅正尊脸真的被气成猪肝色。
那样子,滑稽又可笑。
傅南笙随意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重新落在傅雪柔身上。傅雪柔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她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被毁了,看着傅南笙的眼神充满怨毒,恨不得当场能将她生吞活剥。
傅南笙并不在乎,她又一次开口,“罢了,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和傅家再无关联。”
“傅雪柔,谢谢你让我真的认清楚你们这些人的真面目。”
闻言,傅雪柔满脸狰狞,“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我会变成这个样子,不都是你设计的吗?你真觉得你很
无辜!”
她也不算是太蠢,到了这一步,自然想清楚其中的缘由。而在场的宾客一个个也是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