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愣，“你……是人？”
“我当然是人，”青云老祖有些不悦，道，“我不过是身体尽毁，神魂存于这石像之中了！”
“我还以为是傀儡，”柳清浅略有意外，随即道，“前辈过怪，我方才话里的意思是指，前辈是灵界之人？”
“原本是的。”
青云老祖点头，随即道，“小丫头何出此言？”
“别的凡界我不清楚，”柳清浅提起了精神，道，“但是这东凡界，我们柳家却是多少有关乎灵界的消息，毕竟自我们柳家出现之后，都是为往来凡界的灵界之士大开方便之门。这是我们柳家无数年来的职责。”
“柳姐姐，”徐子陵隐隐听出了什么，道，“这就是柳家之秘？”
“对，这就是柳家之秘。”
柳清浅叹了口气，道，“所以，我不能帮你杀那个人，不是我不能，而是……他是灵界人啊！”
徐子陵皱眉，“可原本的分水城主，也是灵界之人……”
“我没杀他，我只是重伤了他。”
柳清浅没想到，分水城主死了，“而且还有一点，当时的我，并非真正的柳清浅。”
徐子陵明白了，“那若你真的杀了灵界之人……”
“天罚，”柳清浅苦笑一声，道，“我们身怀天命，受制于天道之下。若主动违背天道，那么天道降罚，我们柳家便生生世世受天天罚征戒，永远难以超生！”
徐子陵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想起了那鲛人族！
他们自称为天罚之族，在天道之下，被迫与妖族结合，如今非人非妖……
“那柳姐姐，柳家……只剩你一人了？”
徐子陵收起心绪，却又忍不住想到了好友。
青时蓦。
“其实还有一个人，是我爹！不过，我爹与我不一样。”
柳清浅知道柳成南去了灵界，但本质上，柳家真正的守阵人，还是女子。
如今暂时也出不去，徐子陵索性坐了下来，听柳清浅缓缓道出了柳家的一些事，徐子陵对灵界与凡界之间的事，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加上青云老祖在旁，以及自己曾吸收的古宁剑灵，徐子陵脑中缓缓出现了一幅灵界的画面。
用他们的话来说。
灵界分三域。
人魔妖三域！
魔域和妖域他们不了解，但人域……
却是三域之中最为混乱的！
用青云老祖的话来说，有人的地方便有纷争！
不管是修士，还是凡人，趋利避害都是本能。
灵界讲究实力，实力为尊，拳头大便是硬道理。
不仅仅是一个人的拳头，还有一群人的拳头！
像是他们原本的剑修联盟，势力庞大到最后整个灵界大能出动，最后将他们打落凡界！
可最关键的。
却还是，灵界之人的手段！
除去修炼法门百花齐放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天骄之子！
道体，灵体虽是罕见，却也不少。
加上还有其他一些凡界杀出一条血路冲到灵界的……
看似平静的灵界，实则暗流涌动！
徐子陵再次想到了一个人。
洛梦离！
她没说为何到这被天道所限的凡界之中来化凡。
可隐隐之中，徐子陵察觉到了，她身上极有可能背负着什么！
“子陵，你似乎……想到了谁？”
柳清浅是女子，敏锐地发现徐子陵的气息有些变化。
“柳姐姐，这前去灵界的传送阵，我能进么？”
徐子陵一怔，洛梦离之事，他不想告诉任何人，闭口不谈，将目光转向了被毁的传送阵。
“不能。”
柳清浅摇了摇头。
徐子陵急了，“那为何常宏……”
“不是你不能，”柳清浅苦笑道，“是这阵……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