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见到夫人了吗?”
季观棋颔首,“见到了。”
周理转头,果然看到羊皮本子也已经不见了,看样子确实是见过了,但是季总怎么是这么一副表情?
“周理,合浦珠还是什么意思?”
“啊?”
季观棋忽然开口,周理一下子被问住了——四个字,好像每一个都认识,但是合在一起好像就不太熟了,于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是失而复得的意思。”
季观棋开口,周理闻言有些无语——您这是考我语文题呢?
“您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正是因为季观
棋知道这个词的意思,现在才愈发困惑。
不过想不明白的事情,暂时就不想,季观棋不喜欢在事情上浪费时间。
但是转瞬间,还是想到了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肖月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
皱着眉头,季观棋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眼中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一片幽深,“回公司。”
……
肖月没有浪费时间,去疗养院探望了萧漾。
因为季观棋给了权限,现在整个疗养院基本都知道肖月是夫人,并且对她百依百顺了,于是肖月打听萧漾的情况也轻易了很多。
“萧
漾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虽然之前季观棋已经和自己说过一些,但是终究没有直接听医生说得直白。
医生将详细的数据变化放在肖月的面前,虽然有些感性化了,但是确实,上一次肖月过来见到萧漾的时候,是萧漾近些年来样本活跃度的峰值。
肖月看着上面的数据,一次可能是偶然,如果今天数据依旧产生了变化,才能算是有些信服力。
“我现在上去。”
肖月开口,医生闻言连忙点头,目送着肖月上了楼。
如果里面的那位病人真的能醒过来,从某一种
角度来说,也算是一种医学奇迹了。
肖月换好了衣服走进病房的时候,心情还有些复杂,自己对萧漾的影响越大,肖月就觉得愈发愧疚。
这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旧事,旧得好像一场梦,但是除了萧漾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经醒来了,只剩下萧漾一个人还在梦里面。
“萧漾,你能听到我说话的,对吗?”
……
那是很多年前,在蝉声聒噪的盛夏里,肖月和曲雁微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的天。
日头很热,不说肖月的目光很快就转向了窗外梧桐树下的男生身上。
那时候曲雁微和肖月刚认识不久,也没看过肖月对谁这么特别,于是也凑近过去,半晌觑着眼看清了男生的脸。
“……季观棋?”
曲雁微对他有印象,年级第一,不过平时太低调了,按理来说这样长相,学习又好的男生应该会很受欢迎,但是大概是因为这人太冷了,属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类型。
总之有人跟他表白,但是也都发生在无声微末之中。
“你喜欢他啊?”
曲雁微的眼中带着几分揶揄,不过也是,肖月和季观棋虽然从性格上完全不是一路人,但他们是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