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大概是因为不是很清醒,所以肖月也没有往日里面的尖刺,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而后看到了面前的人是季观棋。
下意识,就将季观棋划分到了自己可以信任的框框里面。
“季观棋。”
听到肖月准确地叫出自己的名字,季观棋的目光之中缓和了一些,而后弯腰将肖月抱起来,肖月没有挣扎,就像是一只眼睛湿漉漉的小狗。
“晚上好。”
看出来了,肖月是完全喝迷糊了,季观棋不想和酒鬼说话,于是随便地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季老爷子和韩姨。
“她喝多
了,我先走了。”
看到肖月和季观棋的互动,两个老人的脸上都露出几分欣慰的笑容——看来这两个小孩也不像是外面传言的那样关系恶劣。
自从进来之后,其实他们也在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两个人。
虽然肖月有时候确实客气拘谨,但是大概他们彼此之间都没有感觉到,只要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
连气场都不一样了。
至少之前季老爷子还没有见过什么人,能够将季观棋那个驴脾气给劝住的。
就连自己都做不到,但是肖月做到了。
不
知道这边的两个人都在想些什么,季观棋晚上的时候没有喝酒,虽然不知道果酒的度数,季观棋只是不习惯在没有公事应酬的时候碰有酒精的饮料。
会让他失去基本的判断。
某种角度来说,酒精也是一种毒素,会让人失去敏锐的能力。
“先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到家了。”
季观棋的声音冷清,本来肖月已经就快要睡着了,听到季观棋的声音,反倒睁大了眼睛,注视了季观棋片刻,而后伸出手作乱——
她主动伸出胳膊,环住了季观棋的脖子。
这个距离已经非常近了
,连呼吸的空气都在交换,季观棋皱了皱眉头,感觉到鼻息之间的酒气,不自觉有些出神。
肖月究竟喝了多少,甚至已经能够闻到了。
季观棋记得肖月的酒量还算可以,虽然不是那么好,但是也没有那么容易醉,所以肯定是没少喝。
“我为什么要睡觉?我睡觉的话,你就要走了。”
肖月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委屈,季观棋有些不明白肖月话中的含义,自己似乎没有丢下过肖月。
所以是醉话,没有什么逻辑的东西。
肖月抱着自己的脖子,这个姿势倒是还算牢固,季
观棋将人放到车的后座,然而肖月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
无奈之下,季观棋只能抱着人到副驾驶,好歹肖月是松手了。
“现在回家,不要乱动。”
听到季观棋命令一般的话,肖月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而后看上去果然也多了几分乖顺——虽然不太多的样子。
季观棋叹了一口气,而后上了车。
之前倒是没有说谎,这附近确实有一套房产,但是如果肖月没有醉倒的话,季观棋应该不会带她过去。
现在是真的不得不去了,毕竟季观棋担心太远的路程,肖月会再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