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肖月的表情，似乎已经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季观棋抿了一下唇角，随后道，“该你了。”
“嗯……”
肖月其实也没有想好，毕竟只是临时起意的，不过抬眼的时候，季观棋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感觉，于是放纵自己再思考了一段时间。
“我们既然是商业联姻，过一段时间就要离婚，那在外面的时候，你要和我做出亲昵的举动，也必须先询问我的意见。”
像是之前和季观棋在外面的时候，季观棋总是突然就抓住自己的手，明明知道是逢场作戏，肖月每一
次心中还是毫无准备。
“……”
季观棋因此而有些沉默——牵手都算得上是“亲昵的举动”？
“好，我答应。”
不过还是先答应下来了。
“那我的第四条，在外面的时候，要表现出我们不仅夫妻关系和睦，而且感情很好。”季观棋不咸不淡地开口，肖月眨了两下眼睛，很快答应下来。
做戏嘛，就演全套的，很正常。
“第五条……在离婚的之后，我还想和丛丛前面，我挺喜欢丛丛的。”
……
两个人在房间里面一个半小时，终于，肖月有些疲倦地将最后
一条记入自己的备忘录，道，“目前先这样吧，我没有什么诉求了。”
说完，她抬眼漫不经心地看着季观棋，“季总你呢？”
“再加一条，不要叫我季总。”
“……”
肖月觉得季观棋应该是在拆自己的台，不过她称呼季观棋为“季总”，确实都带着几分嘲讽的意思，于是点点头记下去。
而后才抬起头，“不叫你季总叫你什么，季先生？”
“有人称呼自己的丈夫为先生吗？”季观棋没说不行也没说行，但是一句反问，肖月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一时间觉得确实
有些不妥。
毕竟在人前还要装作模范好夫妻呢，说漏了称呼就不好了。
“那叫老公？”
两个字落下来，别说季观棋了，就连肖月自己都一身鸡皮疙瘩，很快摇了摇头否决自己，“算了，听着都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但已经堪比核武器的威力了。
“就叫你，观棋吧。”
直接称呼名字，既不肉麻也不疏远，肖月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了，那相对应的，你也不能叫我肖小姐了，就和家里人一样，叫我小月。”
“……嗯。”
关掉
了录音机，季观棋将手机收起来，面不改色。
“管家那边我会去谈，往后季家不会有人针对你。”
如果不是季观棋提起来，肖月几乎忘记了自己今天找季观棋，本来是因为这件事，不过很快点了点头，“好。”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并不觉得非常委屈了，那个老管家看起来，就是这么多年以来在季家，几乎活成了主子。
分不清眉眼高低，年纪又大了，和他计较也没有什么意义。
“分房的事情不会有人说出去，你可以放心在这里住着。”季观棋站起身，眼眸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