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杀了报仇是最正常不过的做法,可叶淮北是叶银禾的亲生父亲,弑父,是要遭天谴的吧?
“我不怕。”叶银禾扭头看周嬷嬷,眼神无比的坚定:“母亲为了让我活着舍弃的自己的性命,我身为她的女儿,当为她报仇。他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了,我早就把他的血缘之恩还完了。”
前世就还完了,用一条命。
叶银禾心情不好,用了点晚膳就早早歇下了,她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莫管家的话她信了一大帮却并未全信,她要证实母亲是不是真被叶淮北害死的。
这一夜一直睁眼到丑事,这会儿外面突然乱了起来。
乱糟糟中,晏时隐被人扶着进了院子。
叶银禾披上衣裳,问跑进来的婢子:“可是王爷回来了?”
“王妃,王爷受伤了。”棋语说道。
什么?
叶银禾将衣裳穿好,匆匆出去就看到晏时隐在堂中的躺椅上躺着,而此事,府医正在给他重新包扎。
旁边的盆里是沾满血的布条,浓浓的血腥味伴随着药味。
叶银禾急急过去。
“银禾。”晏时隐对她一笑,唇色有些苍白。
叶银禾眼里都是担忧和心疼,去握他伸来的手问:“王爷。”
“我没事,今儿发现暗娼楼的据点,前去围剿的时候被暗算了,腿上被机关射了一箭。”晏时隐道。
若是与人面对面斗武拼杀,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晏时隐这会儿还庆幸,进去的是他不是别人,换做别人,就被射成马蜂窝了。
叶银禾抿着唇嗯了声,看向府医在上药。
伤口将小腿扎了个对穿,不过被伤着骨头。
“养个把月就好了。”府医道。
将伤口包扎好后,府医去抓药熬药。
叶银禾叫人把晏时隐扶进屋里,给他换上干净衣裳,又打了热水给他擦拭身体。
婢子仆妇都赶了出去,叶银禾拧了帕子帮他擦着后背。
“暗娼楼能躲得很,王爷是怎么找到他们据点的?”叶银禾问。
暗娼楼的人都狡猾,齐斋主和张彬彬两人在京城多年,他们两个都是去过暗娼楼的,却也不过是知道一星半点的信息。
晏时隐笑看着她,以轻松的口吻说道:“朝廷的人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武德司这些年也一直在调查暗娼楼,也知道一些。”
叶银禾却怎么不信的,若是武德司那边当真知道暗娼楼的许多事,怎么之前一直没动静,要闹到祁家小公子遇害才开始动手。
不过这话叶银禾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