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二日的宫宴就开始了。
叶银禾与晏时隐是踩着时间到锦华宫在启正殿前,而每年,大大小小宫宴专设之地为锦华宫的锦华殿。
此处是大业历朝历代皇帝专门设宴之地,宫殿很大,且是最接近东宫和出宫的东门。
此事,锦华殿外已满是三两而站的人,这些都是正五品以上的官员,带着各自的家眷。
当然,都是正妻和嫡出子女,那些庶出的不够资格入宫来参加宫宴。
因为正五品以上官员其妻为五品宜人,是命妇。
这些人趁着这个欢庆的大好机会,所有人都尽可能的结交更高的官员,以得更多出路。
叶银禾和晏时隐刚过来,冷御史就过来了。
他拱手施礼,笑着说:“王爷,王妃。”
两家算起来也是有点姻亲关系了,冷御史虽是个刚正不阿之人,却也并非是那种眼高于顶真以为自己清廉正直,就瞧不起别人无视别人的盲目老东西。
他施礼后,叹道:“若非秦王擒获乌兰客,也得不到乌斯国的割地和赔款了。”
乌斯国在北疆之外,是寒冷之地,物资匮乏。所以,乌斯国每年都试图进犯大业,掠夺物资,抢夺土地。
这一次,建城和巫河割让,还有去年一半的军资补偿,对乌斯国来说可是大出血啊。
“这是本王应该做的。”晏时隐道。
冷御史知他谦逊,也没有多言,看到别的官员过来道贺,他便默默退到另一边了。
苏院长这会儿过来了,对冷御史拱手一礼:“老师。”
苏院长说着,看向那边被围住的秦王和秦王妃,笑说道:“谁能想到,那个昏迷不醒的秦王会突然在北疆擒获乌斯三皇子呢。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哭啊!”
他这声感叹下来,冷御史刮他一眼:“你少说两句,身为察院院首可不能口腹他人。”
叶银禾对交际已游刃有余,本是要跟前来道贺的各家夫人说话,晏时隐却一直没有走开,牵着她的手只说了句。
“各位请便,本王和王妃还有事。”
他带着叶银禾离开锦华殿,往后宫去。
去的方向是慈宁宫,叶银禾就说:“王爷,碧荷姑姑说了,母妃不想参加宫宴。”
晏时隐笑道:“我知道,我们去陪母妃说说话,好过应付那些人。”
叶银禾一怔,莞尔笑了。
慈宁宫里。
老太妃正看着小宫女踢毽子,一个宫婢在边上给她打扇。
“母妃……”
叶银禾、晏时隐过来,双双施礼喊道。
老太妃看他们过来,面上立时挂上笑意,乐呵呵的伸手。
叶银禾上前两步,握住她的手:“母妃,我们过来陪您说会儿话。”
“好孩子。”老太妃心里烫贴着,却突然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叶银禾摸了摸脸,疑惑看晏时隐:“有吗?”
“有。”晏时隐道:“周嬷嬷说你近来总犯困。”
“总是犯困?没歇好吗?”老太妃问。
叶银禾不甚在意,只笑着说:“夏疲很正常,母妃别担心。”
老太妃却不那么想,人是很脆弱的,稍微有点不适就能要了人命。
她对李嬷嬷说:“去传个太医过来把脉看看。”
李嬷嬷应是。
很快太医来了,来的是李太医。
李太医先看了面色才把脉,半晌后在晏时隐和老太妃的目光中,李太医却犹豫了。
“如何?”晏时隐问。
李太医起身后退几步,拱手施礼:“微臣不能确定,瞧着像是……喜脉!”
老太妃和晏时隐眼眸同时一亮。
老太妃惊喜道:“真是喜脉?”
“微臣实在不能确定,王妃的脉象很弱,应该是月份还小所以不明显,或许再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