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握着她的手安抚的拍着,说道:“王妃,你若是不想就不想,嬷嬷都支持你,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她看顾长大的孩子,自然在她眼里做什么都好都对。
叶银禾对周嬷嬷笑了笑,就说:“那些药,不吃了。”
晏时隐既然每每事外,她也就不用吃了,只要事后沐浴洗干净就成。
慈宁宫里。
老太妃在晏时隐立功回京之后,精神头好了不少,一个儿子流放了,另一个儿子好歹是成大事的,稍有欣慰。
只是……
“是同房了,可能不能怀上,还得看下个月王妃来不来葵水。”李嬷嬷说道。
碧荷姑姑和连珠姑姑是老太妃给叶银禾的人,两人给叶银禾做事,是左膀右臂,却也是老太妃的耳报神。
老太妃说了,旁的事情她不管也不想知道,叶银禾与晏时隐小夫妻两的事情她得知道,感情好坏,有没有争吵,叶银禾怀没怀上她都要清楚。
前面总怀不上,老太妃这心里头就叹啊!
“娘娘,这种事情总也急不得,自古道子嗣乃是天赐,命中有的终归会来的。”
天赐,命?
啊,是了。
老太妃似是想到什么,连忙道:“去,去司天台那边问一问,时隐的子女宫如何?”
李嬷嬷应是,便亲自去司天台问。
不过这需要看的是面相再并着八字看的,老太妃便又让人去王府传话,让晏时隐带着叶银禾明日进宫陪她用膳。
话传到秦王府,叶银禾让宫婢说:“回母妃说,我们明日定到的。”
宫婢回去了。
到了夜里,晏时隐风尘仆仆的回来,回来时衣裳上还带有鲜血。
身上一股血腥味儿很浓。
叶银禾看他似乎经过一场拼杀,上前要关心。
“这一身血腥味儿的没得熏了你去,我去洗洗。”
他去盥室了。
叶银禾只能在屋里等着。
晏时隐在盥室褪了衣裳,露出手臂的刀伤,不管直接清洗了,坐在架子旁将药箱打开,撒药粉包扎。
这几日怕是不能用力了,想到当时受伤的场景,他眼里都是烦躁。
回到卧房,叶银禾正坐在矮榻上沏茶。
“王爷?”
晏时隐过去坐下,接过她递来的茶汤:“今日在三十里外找到了那拨杀人的北匪,经历的一场拼杀,那些北匪都服毒自尽了。”
叶银禾一顿:“没有一个活口?”
“有一个抠嗓子眼吐了毒药,倒是没死,就是能不能撬开那嘴需得看武德司的本事了。”
晏时隐对这些事情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叶银禾是他的妻子,对这些事情知道其实才好,不至于大事不知半点的茫茫然。
叶银禾就说道:“王爷怀疑另有他谋?不单单是北匪吗?”
晏时隐有些讶异的看她,眼里多了几分笑意欣赏。
她会自己去思考这些问题且反问他就是很好的表现,只有多思多想多问,才能心思活络看到更多方面的问题。
他点头:“北匪即便南下抢夺商队或是富家财务,但再怎么嚣张也不会在京城郊外行事还如此大刺刺杀人,这是故意引起朝廷的注意了。”
或许,这北匪跟乌斯三皇子有关,也或许与……暗娼楼有关。
晏时隐心事重重,抓到人可没有用,要顺藤摸瓜找到幕后的人才是要紧的,否则就是隐患。
叶银禾看他神色凝重,看她到底帮不上忙,前世晏时隐没有那么快醒来,也没有乌斯三皇子被擒一事,更没有贤王和晏长桓流放,也没有暗娼楼被武德司调查。
一切都改变了,多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暴风雨之后突然出现的河流,河流要流向哪里,水流有多大都未可知。
叶银禾心里有着自己的想法,一时间也凝重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