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先用饭?”
晏时隐问话时,眸色浓沉落在叶银禾的身上,沐浴后的她头发完全披散下来,还未干透的发丝垂在两侧和身后,肌肤白里透红。
出水芙蓉!
晏时隐那一瞬脑海里蹦出来的只有这一个词,她很美,美得让他心动。
叶银禾心中是紧张的,面上却显现出淡然平静来,迈步走到矮榻边上坐下,两手一点点的顺着还有些潮意的青丝。
“等你。”
晏时隐:“……”
他嘴角微微翘起,起身要走过去时恍然自己身上风尘仆仆,定然又脏又臭。
“你且吃块糕点,再等我一盏茶的时间。”他说道,转身就去了盥室。
叶银禾抬头只看到一片消失的衣角,到嘴的话顿住了。
晏时隐说一盏茶的时间果然就出来了,身上穿着中衣,穿着帛履走来。
“我让他们把晚膳送这里来。”他说道。
叶银禾看他,晏时隐竟是这么随意的人,晚膳不在膳厅去吃,在卧房里吗?
晏时隐拿起外衣穿上,扎着腰带时,门外传来周嬷嬷的声音。
“王爷,王妃,晚膳来了。”
“摆中堂。”晏时隐说道。
“是。”
周嬷嬷让身后的婢子将晚膳摆上,还摆上一壶温酒,随后施礼带着婢子们都离开了。
走到长廊下,她说道:“今夜大家都警醒一点,灶上烧着热水,你们在这边候着,别靠近主院。”
久别胜新婚,王妃和王爷定然是要好好甜蜜的,她们只管等着。
叶银禾将发丝用红绸绑好了,跟晏时隐去中堂。
中堂的桌上摆着五菜一汤,每一样分量都多了不少,旁边放着装米饭的汤蛊。
她的食量不大,平日里吃的都是一点点,乍然看见这么多的饭菜还有些不习惯。
晏时隐笑说:“我饭量大,让你见笑了。”
叶银禾微微摇头,说道:“王爷在北疆出生入死保家卫国,耗的是体力气血,吃的自然需要多一些。”
她不觉得吃得多有什么可笑的,这是人身体正常的需求,吃得多才有好的体力去上阵杀敌。况且他还是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就该多吃才健康。
晏时隐把盛好的汤放在她面前。
“谢谢。”叶银禾说道。
晏时隐看着她笑,端起饭碗夹菜时,放在她的碗里。
叶银禾又道一声谢。
晏时隐:“……”
“你不必对我这般客套,我们是夫妻。”他提醒一句:“夫妻之间若是太过客气,就陌生了。”
盛个汤,夹个菜的她都要说一声谢谢,实在太客气了,让他觉得疏离又陌生。
叶银禾一顿,见他不是说笑的,点了点头。
一顿饭下来,叶银禾果然不再说谢。
吃饱之后,两人回到卧房。
叶银禾坐在矮榻边上点茶,问他要喝什么?
“龙井吧。”他说。
叶银禾取了龙井茶叶,就说了他去北疆之后,王府的一些琐事,还有庄子田地铺子这些的收入。
晏时隐常年忙着京中事务,但自己私产却是清楚一些的,听她说今年的几家铺子和酒楼都多赚了银子。
“有王妃在,本王甚安心。”
“……”
叶银禾将打好的茶沫倒进另一个茶盏中,送到他面前。
“多谢。”晏时隐双手去接。
此事,外面传来周嬷嬷的声音,她带着婢子过来收拾餐桌。
晏时隐喝着茶汤不说话了,叶银禾安静的做着自己要喝的茶水,等外面的声音消失。
晏时隐就说北疆的事情。
他之前送回来的信件也有说那边的一些山水风景,但半点没提到战事上,这会儿说起来的却都是战事有关。
“这一次抓到乌兰客,乌斯国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