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您是醒了么?”
纸樘亦紧巴巴的看着,可看着王爷却还是没有半点反应,还是那副模样。
突然,纸樘一愣。
他低头看着王爷的手,手指微颤时,缓缓的移动,似是在写……写字。
王爷在写字?
“王爷?您真的醒了?您若是真的醒了,您手动一下,一下就好。”
纸樘说着,又一眼不错的盯着王爷的手。
晏时隐食指微微勾了一下。
纸樘的惊喜之声几乎要喊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想了想道:“王爷,您想说什么?”
笔战也屏住了呼吸,紧张得手抖,可王爷以前也是能动一动手的,偶尔还会自己翻身。
这动一下手,应该只是巧合吧?
纸樘却已经去拿了墨来,低声道:“王爷,纸樘在您的手指上沾墨,您若是真的醒了,您写个字可好?”
他也不管了,拿着王爷的食指沾了墨汁。
笔战也紧张的看着:“王爷?”
“王爷?”纸樘把纸张铺上,低声道:“您写个字吧?”
语气里带着恳求了。
您醒醒吧!
就在两人的目光中,晏时隐控制手指缓缓的移动,写了个字。
叶?
“叶?”
“王爷,您是说王妃吗?”笔战激动得差点蹦起来,嘴角勾着压不下的笑意,眼泪却哗哗的流。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王爷昏迷了一年,终于要醒了。
晏时隐的手指又写下新的字……
“不…”
两人紧紧的盯着他的手,纸樘还帮忙挪了宣纸。
“要…”
“说…”
“不要说什么?”笔战问。
“不要告诉王妃您醒了?”纸樘则猜测。
“所。”
“有。”
“人……”
意思是。
“不要告诉任何人,您醒了?”
“为何?”
——
养心堂。
叶银禾将老太妃给她的账本对好了数字,起身过去施礼。
“母妃,银禾算好了。”
老太妃放下葡萄,伸手去接过翻看,竟发现叶银禾把账目中错的也标记出来了,还在边上写了错账的原因。
老太妃看她,说道:“听说你会弹琴,如今账目母妃也看得出来是极好的,那你还会什么?”
这小儿媳听说在叶家过得不是很好,还被继母和叶银霜欺负,亲生的父亲偏袒继室母女,对她不闻不问。
便是这样,她竟也这般多才多艺吗?
叶银禾没有隐瞒,一一说道:“银禾所会皆是常技,女红,中馈,琴棋书画,皆会一些,但都不精。”
都说人要专精一计,叶银禾却一直以为技多不压身。
那是她曾经以为的,可嫁给晏长桓之后,在贤王府被折磨,她才明白,有靠山有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老太妃很是惊诧。
“都会?”
叶银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