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不可能这么算了。
八点钟,送走白晔后不久,周凛安就从外面回来了。
今天白天他一直在医院陪昭昭,是下午五点钟有事情等着他处理,才离开了这么几个小时。
回来时,透过玻璃看见瑞瑞在床上躺着,眼睛睁着在吸氧,看起来精神不错,他也放心不少。
“饿不饿,要不要带你去吃饭?”周凛安问昭昭。
“我们回家吧。”
难得她今天不再忧心忡忡,放心把孩子交给医院的医护,周凛安摸摸她脑袋,“这就对了,你自己也要宽心,你要是不休息好,等小孩儿从重症监护出来,怎么照顾他?”
“嗯。”
昭昭点头。
被周凛安拉着去搭电梯,路上她说他:“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没有这么多话。”
周凛安:“是你不理我。”
昭昭争辩:“明明不是。”
进了电梯,周凛安按负一楼。
昭昭想起和小敏一起去元宝山广慈寺那天的事,忍不住又说:“那时候觉得,你这个人就是仗势欺人,我们普通人还没有资格祈福了是不是?拜个菩萨还要被你们这些所谓的资本家挡在门外。”
周凛安皱眉:“不懂别胡说。”
昭昭仰起头看他:“怎么就是胡说了呢,你自己说说,你们是不是把车往那儿一停,我和那些香客就被拒之门外了?说什么闭寺维修,骗鬼呢。”
周凛安看她一本正经跟他据理力争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从电梯出来,很快找到周凛安的车。
昭昭指着他车牌:“就是这辆车,这个车牌号,烧成灰我都认得。”
周凛安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把她推进副驾驶,“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等他坐上来,昭昭又很鄙视的瞧着他:“你自己也没话说了,是不是?就这种事情还搞特殊,当时我好讨厌你。”
那会儿是瑞瑞身体最不好的时候,医生说他生长发育受限,并且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彻底治好他。昭昭又难受又无助,是听小敏说了元宝山广慈寺的菩萨很灵验,这才去烧香祈福的。
“寺庙也不是你家开的,你凭什么承包它。”
昭昭说这话的时候,周凛安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了,“能不能换个词。”
昭昭:“不能。”
车窗下滑,周凛安点了根烟。
“你也不想想,你妈生日那天晚上,那么大的雨,我好心好意要送你,结果你把对你妈的气全撒在我身上,我还不能生气了?”
“……”
昭昭听着,就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