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格格不入。
她站在那里,看着昭昭搂住周凛安。
昭昭不时低头看他,无微不至如同对待她家里时瑞。
那一刻,那画面,蒋驰恩是有被震撼到。
她念想里的周凛安,有无数面。
商场上手腕强硬那一面,周家三太子高高在上那一面,被所有人簇拥时光风霁月那一面,以及对待不喜欢的女人时冷漠的那一面。
偏偏没有此时此刻在昭昭怀里如此服帖这一面。
蒋驰恩受到的打击不小。
愣在那里,护士喊了她好几声没听到,直勾勾盯着周凛安和昭昭。
直到护士的喊声引来昭昭的注视。
昭昭和蒋驰恩四目相对,抬手挥了挥,算是打过招呼。
接着又低下头去看周凛安。
周凛安没退烧,人还是不舒服。昭昭没和他说蒋驰恩也在,手摸他额头,还很烫,问他:“喝水吗?”
周凛安嗯一声,昭昭拿水给他喝。
周凛安睁眼,看见坐在对面不到五米远的蒋驰恩。
眼中差异一闪而过,随后对昭昭说:“看见蒋驰恩了?”
昭昭:“嗯。”
忍不住怼上一句:“想跟你初恋打招呼?”
周凛安叹息,无语道:“哪门子初恋?”
看她,故意问:“我老婆这是在吃醋?”
昭昭低骂:“放屁。”
周凛安没听清:“嗯?”
昭昭说:“我说你还喝不喝水了!”
周凛安:“喝。”
昭昭又给他喝了两口,才收起来。
对面,蒋驰恩一直看着他们。
因为病着,人精神不好,脸色也差。再加上受了刺激,就更难受。
上次周凛安说了她几句,不重要的事情估计周凛安已经忘了,但她记到现在。
——当感情不被对方需要的时候,就很廉价,驰恩,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周凛安的话如一根针扎在蒋驰恩心口,她已经痛了好久了。
恨他吗?
她问过自己。
其实是恨不了的,与其恨他不如恨自己。
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放纵,只有被男人折磨得精疲力尽的时候,才可以暂时忘掉痛苦。
周凛安手机响了,在昭昭手里。
昭昭看来电显示是肖秘书,直接按了接听,递到周凛安耳边。
周凛安安静聆听肖秘书讲工作,不是应一声,遇到复杂的事情才多讲几句。
挂了电话,给昭昭说:“下午还有两个会要开。”
昭昭说:“医生让你回去休息。”
周凛安:“休息不了。”
昭昭就没再说什么了。
没多久姚励谦来了,来看他几年不生一回病的外甥。
双手插在医生袍里,笑着喊昭昭:“今天不上班,专程陪凛安啊?”
出于礼貌,昭昭已经站起来了:“我请假了。”
姚励谦点点头,说,“坐下说话。”
昭昭坐回去。
三个人并排坐在拥挤的长凳上。
姚励谦问了几句他姐和姐夫结婚纪念日的事情,周凛安说:“这周末老宅小聚,你要有空就过来。”
侧头看他:“我妈原话是,要还没找到女朋友,不来也行。”
那语气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姚励谦冷眼横过去,拳头砸在他胸口:“想想自己也才脱单两个月,就不要这么沾沾自喜了。”
周凛安笑了两声,手里紧攥着昭昭的手。
姚励谦也看到坐在对面挂水的蒋驰恩了,挤兑周凛安:“这可真是缘分。”
周凛安没搭理他。
为了避免姚励谦使坏,在昭昭面前说那些有的没的,周凛安说他:“你不忙吗?病人没找你吗?”
姚励谦淡淡笑了声。
确实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