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乱,意犹未尽……可有什么说头吗?”
“这个叫舞台剧,伴着一曲《水调歌头》,让诸位看看普通人的悲欢离合,月圆中秋……”苏染汐一抬手,房顶再次掀开,“方才我们不是凌空而立,只是踩在了玻璃上。”
“玻璃?那是何物?”众人惊奇,“跟透明的一样,看东西一清二楚!”
“这玻璃在西域叫琉璃,”这时,蔡侍郎出现得恰到好处。
他先请安见礼,再激动地解释道:“我早年随祖父游历时曾有幸见过,这些年一直试图研究出琉璃盏,却始终不得其法。”
“不过,西域的琉璃着色仍有瑕疵,没有苏侍郎发明的玻璃纯净无暇。”他一脸惭愧道,“我蔡氏一族,枉为百年工艺世家,却不如苏侍郎高才巧思。如此奇女子,是为我大夏之幸呐。”
他一句‘苏侍郎’,将苏染汐这个‘当朝第一女官’的身份明晃晃地摆到明面上,一时全场神色各异。
女子们有艳羡,有嫉妒,有仰望,有不齿……
同为女子,做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也有人心生仰慕,生出了飞出三寸闺阁的心思,像王妃一样熠熠生辉……
同样,有些青年才俊屈服于苏染汐的才情和头脑,虽说对女子为官仍然排斥,但如果这个女子是苏染汐,似乎另当别论了。
不过,大部分官员们还是不屑轻蔑的。
武官:“就算会些奇门技巧,那也不过是旁门左道,岂能和朝政国事相提并论?”
礼部侍郎:“王妃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女子,生来见识浅薄,就该居于闺阁之中,安于侍奉内宅。”
言官:“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为官的道理!千百年来,又有几个精彩绝艳的元初长公主?”
户部尚书:“说白了,什么玻璃琉璃舞台剧,都是女子以技娱人的把戏,为官者要的是忠君爱民、造福百姓,她哪里沾得上?”
听着众人的排斥言论,苏染汐也不生气,扯了扯唇:“父皇,按时辰该举行阅典之礼了。”
夏武帝装作没有听到底下那些妄悖之言,也没有替苏染汐解围的意思,淡淡示意礼部和御书阁的官员上前分发书册。
百官对月诵读祭祷,签文落字,完成祈福仪式。
很快,不少人发现惊奇之处:“今夜的祭月大典,数百份典籍的字迹一模一样啊,都是书法大家陈老先生的笔记。”
“开玩笑吧?陈老先生是前任御书阁阁老,书法一绝,可年事已高,近年来很少有书法作品传出,怎么可能一口气抄写这么多典籍?”
蔡侍郎一听,这不来活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