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宁嫉妒的目光落在苏染汐面上,突然盈盈一拜:“枭哥哥跟汐妹妹夫妻同台,女貌郎才,让人好生羡慕啊。”女貌郎才?
一句话,就让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苏染汐的脸上,不少人窃窃私语。
“王妃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难道是我等身份卑贱,不配得见真颜?”
“你们都不知道了吧?听说王妃长得特别丑,王爷原本和花容月貌的宁小姐才是一对,王妃不过是阴差阳错和王爷同了床,才有圣旨赐婚的大恩典。”
“原来如此!王爷如此俊美英伟,的确该配宁小姐这样如花似玉的第一才女,纵然王妃有些医术在身上,终究不能弥补面貌上的缺陷啊。”
“你们怎么如此嘴碎?王妃救了岭安城,不管她容貌如何,都是我们的大恩人,绝对不容人羞辱。”
有人不服气了:“谁羞辱王妃了?恩情归恩情,我们只是替王爷惋惜罢了,不说咱们自己人如何看待,他日使臣觐见,王爷身边站着的是个面貌奇丑的女子,丢的不也是朝廷和王爷的脸吗?”
“就是!难不成有重大场合的时候,王妃都戴着面具出场,再给大家望闻问切、扎一针吗?”
“说到才艺,宁小姐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反倒是王妃庶女出身,据说自小就不学无术……”
底下人的说话声不大,甚至糅在一起相当嘈杂,但总有那么一两句能落在当事人耳朵里。
小人技俩!
苏染汐冷笑,像是刚看见她一般惊讶道:“听说姐姐身子好转,我还当王爷已经把你遣送回京了呢!”
遣送回京!
旧事重提,众人瞬间想起来:“听说宁小姐是在山内大战时害了王妃才受罚的。”
“真实性八九不离十,否则她怎么会主动负荆请罪呢?”
“她说自己是被北蛮人推了一把才误伤王妃,谁看见了?谁能证明?说不定她就是看王爷和王妃夫妻情深,故意下黑手。”
”宁小姐不是这种人,她还救了城主!“
众说纷纭,各执一词。
苏染汐一句话,轻描淡写地扭转了局面。
苏淮宁气得肝颤儿,正要解释推人的误会,又被苏染汐迅速打断,“姐姐精心打扮,特意过参加我的庆功宴,有事吗?”
众人一看:可不是吗?
庆功宴是为王妃特设,明知道王妃容色不佳,亲姐姐还打扮得花枝招展,这不是明摆着打王妃的脸吗?
这位宁小姐,似乎没有看起来这么小白花啊。
“萤烛之光,怎能与汐妹妹同辉?”
苏淮宁强忍怒意,盈盈一笑:“我没有汐妹妹这样的大才,能与男子比肩立功,只能聊以歌舞助兴,望能博诸位一笑。”
苏染汐笑讽:“姐姐妄自菲薄了,岭安遭受大灾,城里也没个歌姬舞娘,你这会子可是雪中送炭,大家高兴都来不及呢。”
这个贱人!
竟然把她跟卑贱的歌姬舞娘相提并论!
尤其是枭哥哥,竟也不帮着她。
难道真被苏染汐迷住了?
苏淮宁气得险些装不下去,咬牙浅笑:“待我去准备一二,即刻就来。”
等会儿有苏染汐哭的时候。
今天,一定要挽回枭哥哥的心。
“适可而止吧!”夏凛枭淡淡扫向暗处几个方向,暗示苏染汐道:“人多口杂,你少说些话,才能少惹是非!”
苏染汐只当他是为苏淮宁打抱不平,撇撇唇:“放心,以后你想听我说话也难咯。”
什么意思?
她这是要跑路?
还是要耍什么阴招?
夏凛枭面色一沉,目光灼灼地盯着苏染汐的脸,以至于错过了苏淮宁的惊艳出场。
少女一袭白纱舞衣,侧卧在金色战鼓之上,似在假寐,身段妖娆妩媚,面容却清纯伶俐。
乐声起,战鼓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