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封暮晨对桌而坐。
“这是你走的那年,我自己酿的桂花酿,埋在树下已经四年了,就等着你回来陪我喝。”
封暮晨手执青盏,轻轻的抿了一口里面的桂花酿,花香浓郁,一抹清甜萦绕在唇齿之间,久久不散,清甜爽口,花香盖过了酒的辛辣,倒是不错的好酒。
“二哥,我觉得你不做画家,去做一个酿酒师,估计也能名扬天下。”
“呵……”
封厉行穿着一身黑色的对襟衫,古典雅致,文人的气质展露无疑,“酒只是爱好而已,闲来没事,小酌几杯,当成事业可就没这个闲情雅致了。”
“也是。”
封暮晨又抿了一口桂花酿,瞟了眼封厉行放在旁边的酒瓶,趁着封厉行不注意,伸手抢了过来,“这个口味晚晚应该喜欢,我替她谢谢二哥了。”
“嗨,你!”
封厉行看着他那护酒的动作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封家自己就有酒厂,不过那些酒都是为了顺应市场,以男人的口味为主,多偏清香,但辛辣。
女人自然是不喜欢喝的。
“小五,这人还没娶进门呢,你就这么偏着她,宠坏了看你以后怎么收拾!”
“
自己的女人,当然是自己宠着。”
封暮晨得意的挑眉,把酒壶放在了自己身后,“晚晚喜甜,就连葡萄酒都喝不惯,我尝着二哥这酒,清甜醇香,不辣口,很适合她。”
封厉行刚才喝了一口,青盏里的酒就只剩下半盏了,他要是喝得兴起,一口就干没了,看着自己苦心酿制的酒,自己只尝了个味道,他连连叹气。
“哎,你这话让我这孤家寡人徒增伤感啊!诶,对了……”
他忽然抬起眼眸,看向封暮晨,“晚晚去抓苏在生了,你为什么不跟着去?”
“我?”
封暮晨低低的笑出了声,“她不让我去。”
“为什么?”
封厉行听不明白了,“苏在生现在穷途末路,很可能会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来,狗急了还要跳墙呢,何况是人?你不是看不明白,怎么放得下心?”
封暮晨摇摇头,但笑不语。
封厉行皱眉,“你笑什么?”
“二哥。”
封暮晨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额间,笑得一脸温柔,“能一掌把我劈晕的女人,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人能伤得了她?”
“什……么?”
封厉行震惊的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向封暮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