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寂静,就仿佛丹恒忽然脖子上挂个相机,有事没事就挑战站着迁跃不摔倒,而三月七则冷着脸,张嘴闭嘴都是‘我无意挑起争端。’
如果还要形容的更炸裂一些,那应该就是江凡剃度出家,嘴里念叨着“贫僧不好美色”吧!
她扶着桌子站起来,打量着房间里的环境,忽然余光瞥见客厅里的灯还开着,有一道人影折射在羊毛地毯上。
“是黑天鹅吗?”她贼兮兮地探出头来观察,免得自己认错了人,或是被家族的人撞个正着。
“终于醒了?这边,亲爱的。”黑天鹅向她招招手,好像站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黑天鹅认真地看了几眼星,轻声问:“怎么样,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没事,我体格好,一点感觉没有,我一般早晨都要先徒手劈个砖头才起床。”星眼皮微微发抖,故作云淡风轻地说。
“那我就安心了。”黑天鹅微笑着打量她。
“我知道你对忆质比较敏感,比其他人更容易受到梦境的影响,这也是我需要特别陪同你的原因。”
“我会略施手段让你不那么难受,别担心,你的伙伴也很安全,我在入梦前向她们几人各要了一件小首饰,这能让我在忆域中感应她们的存在。”
“她们已在各自的房间里醒来了。”黑天鹅望着客房外昏暗的走廊,“这下,你应该就能放宽心跟我来了吧?时间不等人,这就出发去大堂吧。”
星挠挠头没有第一时间搭话,而是扭头望望靠左手边的房间,那是三月七的房间,按黑的,那她应该也醒来了,不如捎上三月,正所谓猛虎成群嘛!
黑天鹅目光微微闪烁,视线仿佛直达星的内心深处,还没等星迈出脚,就先轻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很可惜…那姑娘不在里面,这里也不是她的房间。”
“从你踏入忆域的那一刻起,现实的建筑构造便没有意义了,我能感受到,此刻她在很远的地方。”
“同样地,要找到领航员小姐所说的大堂…我们也得多花些心思。”黑天鹅站在走廊的地毯上,直勾勾地盯着走廊深处。
星看着黑天鹅优美曲线的背影愣了几秒钟,不知道她怎么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但犹豫了几秒钟后还是三步两步地跟上她,在昏暗的走廊里穿梭。
走廊仍然是欧洲奢华风格的装潢,毛里求斯产的羊毛地毯,瓦尔哈的水晶吊灯和窗户玻璃,连墙壁上挂的画都是真品,一个个皆出自大师之手。
甚至她还瞧见一幅仙舟联盟画家的大成之作,看笔墨和画布内容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刚画的:
画布上是罗浮那条宣夜大道,道路两侧人群几乎把建筑淹没了,远远地就看见有云骑抬着轿子,却怎么也看不清轿子上的人。
“怎么没把我的英姿也画上去?”星心里嘀咕着,忽然觉得这画师也就那样,她画她也行。
走在前面带路的黑天鹅忽然站住,星一直低头心里想着那幅画,来不及刹住,一头撞在黑天鹅背后,满鼻子都是黑天鹅发丝好闻的芬芳香味。
她赶紧退后一步,摸了摸鼻子抬起头,瞬间吃了一惊。
前方走廊里像是伊拉克的火拼现场,那些昂贵的地毯上躺着各种各样的怪物尸体,倒是没见一滴血溅出来,却是实实在在把走廊几乎堆满了。
“这些东倒西歪的小可怜”黑天鹅轻声感慨。
星摸出球棒来傍身,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心说这位忆者小姐是不是对小可怜有什么误解?
如果这些怪物都是小可怜的话,那前不久差点被打的魂飞魄散的幻胧简直是我见犹怜的大可怜,至于那些魔阴身发作的丰饶人民也全都是小可怜了。
“奇怪,这里似乎还有别人的气息”黑天鹅穿过走廊,在满是怪物尸体的走廊里居然表现的很镇定。
看着脚边那些横七八竖的怪物尸体,星觉得很有可能是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