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杯酒下肚,狄胖子的嘴越来越瓢了,本身酒量就很差,一喝醉了就容易丑态百出,抽泣声中带着些许委屈,竟然还哭了。
酒这种东西,有时真的能照出人的本性,每个人喝醉后的样子也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喝醉了爱笑,这辈子所有高兴的事全想起来了,乐的都能看到后槽牙,而且很兴奋;有人喝醉了爱哭,似是这辈子难过的事都想起来了,也不顾自己的身份和目前的处境,一边哭一边倾诉衷肠,不吐不快;有人喝醉了爱睡觉,沾枕头就着,呼呼的,打雷下雹子都叫不醒,睡的跟死猪一样;有人喝醉了爱耍酒疯,这种人最让人讨厌,他看谁都不顺眼,俨然一副盖天下唯我独尊的架势,谁也不怕了,大罗金仙来了都无所畏惧,故意找茬,逢人就骂,见人就打,一点酒品都没有,走夜路的时候都能把路过的小狗踹死,这叫缺德。
所以,酒要少吃,事要多知,不然醉酒后曾经做过的事,容易让你后悔一辈子。
狄胖子就是个鲜活的例子,喝醉后爱哭,连关系都搞乱了,之前还一直喊尚抗侄子,这会儿又成兄弟了,胡乱瞎喊,把对面的张管家都听懵了,心里嘟囔着我是该叫他小少爷呢,还是也跟着叫兄弟呢?
狄胖子倾诉过的衷肠,自是把他这前半辈子的遭遇详详细细的交代了一遍,甚至包括大房给他戴绿帽子那件事都没落下,越说越来劲,哭的也越来越凶,可算被酒搞得没了层次,失了身份,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呜呜,兄弟,我命苦啊,我人到不惑之年才得一儿子,奈何他有个怪病,可愁死我了,我也不想压榨相邻,可为了我儿子,只能让他们吃苦了,其实我很于心不忍,但天底下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后辈儿孙多福多寿?所以你要理解我,我……”
“行了行了,你喝多了啊。”尚抗听的不耐烦了,直接抬手打断道。
狄胖子已经被酒精弄的思绪紊乱,越不让他说他偏要说,暂时不提儿子,又想起了赛半仙:“我这一生最佩服的人就是赛半仙,说起那老头,本事简直大了去了,非但能掐会算,还会看风水寻穴,而且一抓一个准,从来都没有出过错。”
“哦?”尚抗闻言一挑眉毛:“你把他夸的跟朵花似的,怎的你儿子这个怪病为何没除根儿呢?”
“那……那人家不得需要点时间嘛,我儿子五年之后可以不治自愈,这是他说的。”
“五年!你知道这五年老百姓是咋过的吗?”
“咋过的?”
“都没余粮了!都卖牛卖女儿了!”
“啊?还有这事儿?”
“哼,别装无辜,你比谁都清楚,赛半仙的方法可让你儿子爽了,殊不知在这件事背后,有很多人因此而丧命,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
“那你还无动于衷?”
“没办法,我得先救我儿子。”
“……”
这脾气简直一会儿一张脸,刚才还哭哭啼啼的怜悯百姓,这会子又自私自利的说是为了儿子,这胖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怪不得鹤发老者说他喜怒无常,看来喝过酒之后,他就更加神经质!
一开始是惦记尚抗的金子,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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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苦儿子可怜,到了现在,他又恢复了大地主那种令人恶心的自私嘴脸,这狄胖子,少说也有三个不同的人格。
如此多变的性格,尚抗也懒得深究了,只是对于狄胖子的儿子很是好奇,不由得问道:“哥,我能去见见咱侄子么?”
得,这会又喊哥了,都不叫叔了。
狄胖子闻言挠了挠头:“你见他干嘛?”
“关心一下小辈嘛,嘿嘿。”
“ 他的脾气可大!”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