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条件允许,他俩都能原地拜了把子。
称呼由“翻译”变成“郑哥”只用了三五句话便搞定了,男人之间的套近乎远比那些自命清高、故作矜持的虚伪女人简单多了,几句话就可以问出某些令人咂舌、匪夷所思的陈年旧事。
“郑哥,你在野人族待几年了?”孙小谷紧挨着郑曙光并列前行,好奇问道。
郑曙光低头叹了口气:“唉,算上今天,刚好五年了。”
“啊?都五年了啊。”
“五年!兄弟,你知道这五年我是咋过的吗?”
孙小谷摇头:“不知道。”
郑曙光有些伤感道:“这五年,我每天都在水深火热的日子里痛苦挣扎着,上有严厉的老丈人,下有彪悍体肥、欲求不满的媳妇,整日里担惊受怕,动不动就要挨一顿毒打,我容易吗我?”
“……”
孙小谷愣了几秒,有些不太相信地质疑道:“不会吧郑哥,再怎么说你也是酋长的女婿,身份高贵,日子应该没那么苦吧?”
“不苦?”郑曙光歪头,反问道:“不苦你试试!知道我以前啥样吗?”
“啥样?”
“我以前可是比小英雄还壮,长得五大三粗,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你再看我现在……都瘦脱相了!”
“……”
孙小谷无语,“铁骨铮铮”四个字跟你沾边儿吗?
只是……
“郑哥,莫非吃人能减肥?”
郑曙光闻言撇了撇嘴:“瞎几把扯,这与吃人没半毛钱关系!”
“那你是咋瘦下来的?”
“废话!一天三四次,赶上逢年过节了还要加一次,大象也……咳咳!”
“啥三四次?”
“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别问。”
“……”
涉及到知识盲区的时候反而没了准信,孙小谷最想听这个,然而对方不说,他也没辙。
顿了一下,孙小谷继续问道:“郑哥,你当初是咋被他们抓到的?”
“这……”
说到这个,郑曙光忽然哭了,眼中有泪,委屈地跟个小怨妇似的,但好在没哭出声来,只是抽了抽鼻子道:“唉,兄弟,我命苦啊。”
“咋回事?”
“五年前,我还是个青春年少的帅小伙,那天……”
“停停停,郑哥,您都立秋了,‘青春年少’四个字就别提了,我耳朵疼。”
郑曙光一歪头,有些气愤道:“怎么,嫌我老?”
孙小谷赶忙摆手:“不老不老,只是发育的快。”
“……”
“咳咳,五年前,我跟几个弟兄相邀外出打猎,途经一片密林的时候恰好发现了一个神秘的山洞,那洞口又窄又小,外面还开满了美丽的杜鹃花,若非心思缜密之人,还真难发现它,出于好奇,我们便大着胆子走了进去,可进去以后才发现,里面竟是一个人为修造的密室……密室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翡翠玛瑙,闪得人直眼晕,最让人在意的,当属一座高大凶恶的人形雕像,上面镶嵌着翠绿的宝石,嘴里还吐出了一股清泉,我们见到后都乐翻了,心说这次发大财了,于是便找来了几个包袱开始疯装,因为口渴还喝了泉水,这才闯下了大祸。”
“哦?”
“那密室是野人族的禁地,里面的财宝全是他们近百年来搜刮掠夺的财富,不容外人轻易带走,尤其是那股清泉,是他们的圣水,连族中辈分最高的酋长都不能喝!”
“哦?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把我们堵了,有一个老者走上前来充当翻译,说什么盗窃财宝也就算了,偷喝圣水必须死!”
“嘶~喝圣水比偷财宝的罪过还大?”
“大多了,那是圣物,是他们的信仰,可能说出来你不懂,信仰这东西一旦形成了,是不容亵渎的!”
“哦,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