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快肿了,谁让他是始作俑者呢?
枪打出头鸟,打他的野人身材高大,体型壮硕,脸上带有一道明显的伤疤,貌似是熊抓的,横眉怒目,气势逼人,至于实力嘛……在野人堆里能排前三吧。
“有本事你打死我!”尚抗还叫嚣呢,比旁边的爱哭鬼硬气多了,但伤疤男貌似听不懂,只打了片刻便停手了。
“唔~”
篝火旁忽然响起了冗长的号角声,一名小野人抱起一只犀牛角鼓起腮帮子使劲吹了几下,打人者迅速退去,很是规矩地围成了一个圆圈单膝跪下,只在入口处留了一个小缺口,貌似是准备迎接一位响当当的大人物。
不消多时,不远处果然来人了,二十多个野人摆起了辉煌仪仗,手举硕大的白色羽毛,如军队般站成了两排威风凛凛地朝此地进发,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壮硕男子,皮肤黝黑,浑身肌肉,头上戴着一具血红色的鬼脸面具,上面还挂着两根锋利的象牙,手持骷髅拐杖,腰间别着两颗风干了的头骨,看得出他身份显贵,实力不俗。
此人便是野人族里的酋长,一出场便受到了全体野人的膜拜,蛮夷社会里同样也存在岁月累计下来的秩序,保持长治久安的秘诀便是大家拥有同样的信仰。
酋长身边还跟了俩人,一名长得像猴一样,是他的翻译,另一名长得跟猪一样,是他的闺女。
来到尚抗等人面前时,那翻译倒是很有眼力劲,毕竟这是他的工作,开始一一检查起受害者们的身体。
捏捏这个的脸,摸摸那个的鼻子,临了了还不忘评价几句:“这个,太瘦了,要多烤一会儿。”
“这个,耳朵挺大,割下来给酋长下酒。”
“这个,肥头大耳好一副皮囊,煮着吃更香。”
“还有这个,嘶!你竟然敢咬我!”
其他人都被吓傻了,唯独尚抗,照着翻译的手指哼哧就是一咬。
咬上了可就不撒嘴了,牙齿用力一合,就听“咔”的一声,断了!
“噗~”
咬下来往地上一吐,尚抗嘴角带血地笑道:“嘿嘿,说吧,你准备怎么吃我?”
“哎吆!疼死我了!”
翻译疼得原地直蹦,这买卖干了这么些年,尚抗还是头一个咬掉他手指的人。
以往见到的那些都是一张张生无可恋的脸,然而眼前这位……娘的下嘴真狠呐!
“你妈!”
翻译张嘴就骂上了,捂着自己的伤口疼的直抽抽,大声朝野人们喝道:“快找我手指,先找手指,别踩着了!”
“嘎嘣~”
然而还是被人踩着了,酋长干的,踩得那叫一个稀碎。
翻译那个心疼啊,抓心挠肝似的疼,但一寻思对方的身份,语气顿时弱了几分:“酋长大人,您……您踩我手指了。”
“嘎嘣~”
酋长分明是故意的,又一脚下去,这回更碎了,成肉糊糊了。
翻译:“……”
“得,您高兴,就当过年踩炮玩儿吧。”
翻译还捧呢,一根手指而已,万不能因此而得罪了酋长。
酋长身旁的大胖闺女似乎对尚抗来了兴趣,就这勇气,这胆魄,更重要的是那张帅气逼人的脸……不同于以往见到的任何受害者那般胆小怕事,惧怕权威,连翻译的手指都敢咬下来,换做一般人早怂了,顿时觉得春心荡漾,呼吸急促,忍不住偷偷拉了拉酋长的衣服,叽里咕噜地说了些话。
酋长回头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地转头瞄一眼尚抗,又看看自己的女儿,最后点了点头。
“米搭索!”
他冷不丁蹦了句鸟语,尚抗听不懂,只是被身旁的野人解开绳子放了下来。
“你要干嘛?”尚抗一脸警惕地活动着手腕,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酋长并没有搭腔,而是喊来了翻译在他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