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果放进了腰包,才有了今日的衰败景象。
然木已成舟,后悔也来不及了,只祈祷杏花沟人自此能发愤图强,不再依赖上天的眷顾,幸福度过一生吧。
……
阮红棉此时很生气,既生少女的气也生水或的气,其实后者更严重一些,毕竟实力的不允许造成的无可奈何可以自我原谅,然而水或那家伙却真真让人气上了心头。
卖友求荣,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宝藏猎人的威名算是被这老小子彻底败光了,连一刻钟都不想见到他,即便对方真心实意地伸手准备搭救,阮红棉也很果断地选择了拒绝。
“别碰我,滚!”
简单几个字,似是戳中的水或的内心,脸色涨红地缩回了手,自知理亏,只能狡辩:“阮姑娘,情势所逼,我也没办法,咱仨加一块都打不过那妮子,我不让她带走尚抗,那咱俩的小命也没了。”
“你别说话行么?自此以后,咱们天涯相隔,形同路人,咳咳~”阮红棉的伤势的确不轻,咳着血都要跟水或绝交,看来是彻底死心了。
水或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宝藏猎人的铁则不仅一次地让他质疑过自己是否做错,以自我为中心,注定孤独一生,以前出卖过的朋友开始在脑子里不断浮现,除了绝望便是谩骂,扭曲的面容带血哀求,压根就没啥好印象,攥起拳头咬紧牙关地扪心自问,我真错了?或许,真不该这样活下去了。
然而阮红棉显然不想给他任何的机会了,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一步三晃悠,扶着受伤的肩膀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屋子,憔悴的身影看上去多了几分悲凉。
“阮姑娘!”
水或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得到的回复只有冷漠。
阮红棉走了,她要去找尚抗,心中默默地祈祷着:“你可千万别死啊!”
……
离开了杏花沟,尚抗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取名张小右的少女亦是如此,心情烦闷之时多为景色所致,好景怡人,哀景伤人,好在,两人一出村便是一片好景,转换了心情的同时,空气中弥漫的味道也勾起了他俩的食欲。
似是循着味来的,正好也是地图上的必经之地,前方不远处有一条潺潺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缓缓流淌,下面铺着五颜六色的鹅卵石,溪流岸边支着一个烤火架,周围用鹅卵石堆起来,上面正燃着篝火,架上搭着一条不知何名的大鱼,身形竟有成年人一边儿大,此时正烤的滋滋冒油,香气扑鼻。
出人意料的是,烤鱼的主人并不在这里。
天降美食,无人看管,何不啖之?
尚抗提鼻子一闻,那叫一个香哦,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过去,顿时馋的口水直冒,眼露精光。
“谁的?谁的鱼?”
他还问呢,实则早就想把烤鱼偷偷吃了。
“我的!”尚抗倒没含糊,自问自答,眼瞧着周围无人认领,天赐良机,那还客气什么?走进旁边的林子里薅来了几把树叶铺在地上,握着烤架的一头把鱼放下来压在了叶子上,张口正准备开吃,肩膀那里却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啪~”
尚抗猛一回头,是张小右打断了他。
“干嘛?”他问了一句,此时正饿呢,不耐烦道。
张小右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烤鱼看了一会儿,蹲下身子用手指压了压香气扑鼻的鱼肉,觉得挺软和,应该烤熟了,冷不丁从戒指里取出了一枚银针,然后插进了鱼肉里。
尚抗见状不由地撇嘴:“你还怕有毒啊。”
张小右摇了摇头,也绝非在吃喝上谨慎小心的主,即便有毒她也不怕,只是捏着银针在鱼肉上画出了一条竖线,鱼头跟鱼身一分为二,指了指鱼头然后指向尚抗,指了指鱼身然后指向了自己。
意思显而易见,尚抗顿时不乐意了,气鼓鼓道:“凭啥我吃鱼头你吃鱼身?这分配不合理!”
然而叫嚣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