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鹰隼的锐眼俯瞰整片愁云林几乎成椭圆形状点缀在整片大荒州小小的一隅,茂密的巨树遮天蔽日地长着,构成了各种危险与困境萌生的罪恶温床,尤其是愁云林的中间地带,方圆数十里分外荒凉,在郁郁葱葱中特立独行般呈现出了一副半荒漠化的状态,草枯树稀,鲜有鸟兽,之所以出现如此严重的断层,全因密林中一紫色寒潭而起。
此潭名曰紫蛊,因潭水自成紫色且水质带有剧毒而得名,潭上一直冒有白气且不分四季的翻滚着,潭边偶尔能看见某些身型居大的猛兽遗留在此处的残骸,皮肉早被吞噬了个干净,只留下一副副空架子躺在那里,看了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陈书平抄近路的方式的确有些鲁莽急躁,为求第一反而忽略了自身的安全,眼瞧着周围的树木越长越稀他却视若无睹,待到最后,竟连根草都没有了,满目疮痍中全是一副阴森可怕的骇人景象,试探性地又往前多走了几步,刹那间,一股恶臭猛然袭来!
“嘶……好臭!”
陈书平表情扭曲地捏住了鼻子,抬眼一瞧前方不远处被白气笼罩着的紫色寒潭,味道似乎是从那个地方传过来的,心中暗叫一声不妙,转身便要逃,可只迈了两步,他顿觉眼前一片漆黑,就听“咣当”一声,整个身子立马扔在了地上。
中招了,但却没死,脑子清醒苟延残喘般的躺着。
“剖~”
一声巨响,潭水四溅,恰在此时,潭中心冷不丁爬出来一只庞然大物,似是察觉到了其他生命体的到来,越出水面后急速游动,只消数秒便爬上了岸。
那怪物长得十分稀奇,陈书平自诩生平见过无数妖兽竟不认识,头部像蟒,身子像蝎,身体两边长了一对锋利的大钳子,尾部带有毒刺,满嘴獠牙下滴答着令人恶心作呕的恶臭唾液,在水中的游速极快,可到了岸上反而变慢了,左摇右晃的走姿看上去分外滑稽,但若是因此而小瞧了它,那可就大错而特错了。
“卧槽!”
突然出现的怪物直接吓得陈书平头皮发麻,用尽全身的力气艰难的挪动了一下,动是动了,但却没什么卵用,由躺着变成了侧卧,只是换了个不同的摆盘方式罢了。
“靠啊!”
深处绝境的人往往第一反应就是懊恼,接着是悔恨,痛恨自己的无能与疏忽,最后才是歇斯底里的求助。
“救……救命啊!”
陈书平扯着嗓子开始大声呼喊,眼瞧着怪物正一步步朝自己靠近,獠牙下的唾液滴到地上竟冒出一缕黑色的浊烟,心说完了,这辈子算是交代了,我连女人都没碰过呢,我也忒冤了。
闭眼,求速死,看样子他是准备放弃了。
恰在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立马将陈书平从死亡的边缘拽回到了美好的现实。
“喂,你在干嘛?”
轻飘飘的一句话听着无力,实则掷地有声,来人不及时出手反而稳如老狗地看着他,这般做法显然不符合张天师和苏语迟的风格,除了尚抗又有何人?
陈书平急忙睁眼,莫说是尚抗了,哪怕来头野猪他都感到无比欣慰,赶紧朝对方大声求救道:“快……快救我!”
“救你?”尚抗蹲在不远处双手托腮,嘴里叼着一根半枯的狗尾草,眯眼瞧了一下面前的怪物,冷不丁来了一句:“这是你养的?”
陈书平:“……”
谁没事养这玩意儿啊!
我都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陈书平恨得牙根直痒痒,但他有求于人,还得忍着。
“兄弟,这不是我养的,它要吃我,快救我啊!”
尚抗一歪头:“你刚才叫我什么?”
“兄……额不对,师爷!师爷救我!”陈书平虽不能动,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很是识时务地改口道。
尚抗乐呵呵地点了点头,别看他平日里痴痴傻傻的,但对于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