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母亲带着姐姐离开、父亲再娶后。
顾锦云就很少能够体会到这种被长辈关心照顾的温暖了。
尤其是父亲去世后。
再也没有过。
只有来继母的折磨和打压。
无穷无尽。
这种长辈给予的温暖,只存在于她的梦里和记忆里,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
模糊到,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拥有这种感觉了。
可现在,看着这特意为她建的房子、为她贴心准备的这些家具、床单被褥、生活用品。
还有林振国说起旧衣柜时,那不好意思的表情。
那种久违的感觉,顷刻间如洪水冲破了闸口一般,汹涌而来。
令她情感迸发,难以自抑。
林振国顿时手忙脚乱:“锦云,你别哭,别哭……”
说着赶紧跑去厨房:“春兰,你快去安慰一下锦云。”
“锦云怎么了?”
“哭了,哭了。”
“哭了?”
李春兰一边着急忙慌地往厨房外面走,一边没好气道:“你埋怨她买那些东西了?”
“没有,就是让她看了看房间……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去看看,你看着点锅里的面条,快熟了,马上就能捞出来了。”
“知道了。”
林振国答应一声,盯着锅里的面条。
李春兰则快步来到顾锦云的房间,柔声道:“怎么了,锦云?”
“婶……”
顾锦云抱住她,流着眼泪哽咽道:“谢谢你和叔,为我做了这么多……”
李春兰瞬间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哭。
想到顾锦云过去受的那些罪,心里面也不禁一阵酸涩。
一边轻言细语地安慰顾锦云,一边抹着自己的眼角。
直到林振国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吃饭!吃饭!”
“锦云,走,去吃饭。”
李春兰替顾锦云擦去脸上的泪水,牵着她的手来到堂屋里。
林奇也跟过去。
二人坐下来,吃面条。
李春兰则烧了些开水,灌了两个暖水袋。
把林奇和顾锦云的被窝收拾好后,将两个暖水袋分别放在他们的被窝里。
然后回到堂屋里,目光和蔼地看着两个孩子吃饭。
“小奇。”
林振国点了根林奇带来的烟,抽了一口,好奇道:“这烟抽着感觉还挺好,多少钱一条?”
“30。”
林奇说道。
林振国和李春兰一起愣了愣。
“多少?”
林振国问道。
“30。”
林奇笑道:“太贵的,担心你不舍得抽,所以买的这种,勉强算是中档烟吧。”
“这还不算贵?”
林振国震惊道:“我平时抽的烟,才6毛钱一盒!”
林奇呵呵一笑。
他当然知道。
90年代初,农村很多人都是买散装的烟叶,自己卷烟抽的。
即便买香烟抽,也是几毛钱一盒。
这个时候的低端香烟,也就是这个价。
几毛钱、一块钱。
再过几年。
1995年之后,物价上涨许多,一块钱以下的香烟就基本上销声匿迹了。
普遍涨到1块5、2块。
也就是说,林奇买的烟,价格是他平时抽的那种烟的四五倍。
至于30块钱,拿来买散装烟叶的话,更是不知道能抽多久。
“30块钱一条,光是这些烟,就花了120?”
李春兰也震惊不已,又问道:“那这酒呢,这两瓶,多少钱?”
“一样,也是30。”
林奇说道:“这个酒是丰海市当地的酒,名气不大。口感么,算不上特别优秀,但也还不错。主要是咱家这边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