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许久。
她们听说了冬雪被带走的事,眼见太子亲自抱着自家主子下车,连忙跪迎。
却不料裴玄把人送来后,却命侍卫来给锦绣阁的大门上锁。
夏堇和秋棠年龄虽然不大,但也知道按照东宫的规矩,只有犯下大错被软禁的嫔妾,才会锁上殿门。
她们内心十分惶恐不安,也不敢询问太子为何这么做。
然后就听见裴玄对门口的侍卫吩咐道:
“陈宝林以后要在锦绣阁安心养胎,没我下令谁都不许进去打扰。就是太后的懿旨再来一次,也先把人拦住。”
他的神色极其冷厉,侍卫们听了赶紧领命。
心里也都明白,殿下这是还记着上次太子妃的女官奉了懿旨把陈宝林带走的事。
看殿下这般重视的态度,陈宝林肚子里肯定是真怀了皇嗣。
裴玄又看向了院门里的夏堇和秋棠,“你们的底细都算清白才被准许留下,以后好好在陈宝林身边服侍,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冬雪的下场就是你们的。”
夏堇和秋棠连忙跪下磕头,裴玄知道她们不敢阳奉阴违,转身离去。
他登上车撵,没有回自己的寝宫,而是重新进宫。
车撵刚到宫门处,就被孙皇后的人拦下。
来人是皇后的女官,裴玄掀起车帘。
那名女官凑过来,低声道:
“我们娘娘散宴后就有些头疼,殿下去看看吧。”
孙皇后的人正是在散宴后才发现银莲失踪,裴玄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
若是在众人面前,他少不了要去皇后那里,否则就是不孝。
但现在皇后也自知此事见不得人,因此只能派女官来私下暗示。
裴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母后身边会医术的高人众多,我就不过去添乱了。”
女官皱眉,声音又低了三分:
“殿下,母子之间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当面说开的?何况皇后娘娘她这么做,也是为您好。毕竟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太子妃,着实不利于您日后登基的大业。”
裴玄听了却只是淡漠一笑,“我和母后之间的事,轮得到你来说这些话吗?”
女官没料到他会这般不留情,愣怔在原地。
裴玄不再理会,告诉车夫继续行驶。
女官看着车撵行驶的方向,赫然发现是朝着长乐宫去了,赶忙回到坤德宫向皇后禀报。
长乐宫内,本该在姜太妃那里侍疾的陈月如跪在太后脚边,哭得泪人一样。
“皇祖母,殿下他明知道陈萤是假孕,却命令东宫医官帮她圆谎!”
她仰着头,看到太后脸上也是一片愤怒,又添油加醋道:
“那贱人当初在长乐宫可是连您都骗了,殿下现在这么做不是帮着她一起骗您吗?孙媳就想不通了,难道在殿下心里,您这个皇祖母还没有那贱人重要?”
李娩也陪在太后身边,闻言不帮着女儿一起挑唆,反倒呵斥她道,“你怎么能拿一个玩物和太后娘娘相提并论?殿下这么做或许是有他的用意,但绝不是看轻了太后娘娘。”
这么说,反而让太后心里更不是滋味。
她心知肚明,她虽是太子名义上的祖母,和他之间没有什么祖孙情分。
李太后正要说话,却见宫人跑进来说太子来了。
陈月如听到太子来了,连忙敛起脸上的怨怼之色,从宫女手里接过帕子慌忙擦了脸上的泪痕。
裴玄进来时,看见陈月如和李娩也都在,毫不意外地笑了笑:
“我就知道你们都在这里。”
陈月如的脸色微变,李娩脸上却不动声色。
李太后端坐在主位上,冷冷地看着裴玄,“你来的也确实巧,哀家正想找你呢。”
裴玄恭敬地行了礼,“皇祖母,您应该已经听到了母后生日宴上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