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云黛淡淡一笑:“好啊,那爷爷就留在京城好了。反正,我相信以庄文裕的不安分,说不得很快就会给爷爷奶奶找到一个大仇家——到时候,说不得我连这十两银子也不用出。”
庄老童生脸上毫无血色。
庄云黛施施然要走,庄老童生看出她是真的不急,他便急了。最后也没了法子,咬着后槽牙,心一横:“好!我答应!十两就十两!”
庄云黛轻笑一声。
庄老童生跟庄李氏本来想等庄文裕腿好一些再走,庄文裕更是不依不饶的天天摔被子摔枕头的吵闹不休不肯走。
但没过几日,庄文裕在的那间客栈屋子被人潜入,那人差点把庄文裕掐死,得亏庄文裕挣扎中碰掉了床边的灯台,这才吵醒了住在同一个屋子另一处榻上的庄老童生,庄老童生大声呼救,这才幸免于难。
饶是如此,灯台的火也差点把客栈房间都给烧了。
这事一出,庄老童生是心有余悸,再也不敢多在京城逗留。
而庄文裕,也不敢再喊着什么要在京城留下来。
庄李氏一大早就去寻了庄世农,跟他说要回乡。
庄世农并非是不愿意赡养父母的恶人,但父母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都让他对他们彻底死了心。
眼下他们说要回乡,庄世农也是松了一口气,给庄李氏庄老童生安排了马车,备足了盘缠,又额外多给了十两银子。
“往后每年都会让人给家里捎银子。”庄世农保证道。
庄李氏当天就跟庄老童生庄文裕坐着马车逃离了京城。
生怕晚走一天,就被什么人给杀了。
庄李氏跟庄老童生他们一走,庄云黛当即就带着月上仙,还有她自己调制的茶饮对月眠,去了欧府。
弟弟妹妹在欧老爷子这叨扰已久,庄云黛得赶紧接孩子们回来了。
去的时候,庄云期正在那跟费子晋对经。
费子晋一见庄云黛,几乎是立时站了起来。
庄云黛家中最近的一堆事情,他也听说了些。
只是,他眼下也没什么合适的身份,去对庄云黛施以援手。
更何况,他觉得,庄云黛也未必需要他施以援手。
这些日子,他便压着性子,留在欧府,一心备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