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被儿子吓了一跳。
她惊疑不定,差点以为儿子知晓了自己的计划。
“你说什么呢。”二太太避开陆霁风的眼神,“我可听不懂。”
陆霁风厉声道:“娘,我知道你听得懂!你无非就是觉得,天大的事落下来,都有大哥给顶着是不是?!那你想过没有,三房的四弟,被人诬陷,现在还在刑部大牢里关着呢!都知道四弟冤枉,但旁人处心积虑的要通过四弟来牵制我们永国公府,大哥纵然位高权重,也没法枉顾司法的救四弟出来!”
提到三房的陆霁冬,二太太神色终于变了。
她坐立不安,却又嘴硬:“……你瞎说什么,我,我又没做什么违背律法的事。”
说是这么说,但她却不敢直视陆霁风的眼睛。
陆霁风冷笑一声:“行,我这个做儿子的,反正能劝的已经都劝了。你爱听不听随你吧。”
说完,陆霁风头也不回的,带着肩上的鸟儿直接走了。
二太太又气又急,但她心里想着儿子的话,却是越想越怕。
二太太思前想后,咬了咬牙,还是赶紧把心腹丫鬟叫了进来,耳语几句。
丫鬟走后,二太太一头的冷汗,瘫在了椅子里。
陆霁风在角落冷眼看着二太太的心腹丫鬟从维章院出来,匆匆出了府,看那样子应是往临安伯府去了,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有时候,他娘这个爱自作聪明的性子,稍稍利用一下,也是挺省事的。
陆霁风心情终于又好了起来。
他吹了声口哨,逗弄着肩上的鸟儿,优哉游哉的离开了。
……
到底是年轻,又有宫里的好药,庄云黛的崴脚好得极快。
几乎是一好,她便一边忙着找新铺面,一边去安北侯府,帮着赵静萱准备安北侯的寿宴。
寿宴倒是没什么太费心的,但找铺子这事却是有些不太顺利。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顺心的,都到了要签文书的时候了,那卖家突然变脸了,临时又要涨价什么的,出了一系列在庄云黛看来纯属故意刁难的问题。
庄云黛一查,原来这是谭家名下的产业。
谭家嘛,有个女儿嫁去了临安伯府,生了个儿子,就是先前庄云黛踢废了的那杂碎。
庄云黛了然,笑盈盈的,跟那故意刁难变脸的卖家丢下一句:“留着这铺子,给那位薛公子好好看病吧。”施施然离开。
气得那故意刁难的卖家差点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