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国公府二房那事,顶多算件风流韵事,但三房这事,涉及到人命,不是件小事。
庄世农听说后,忍不住跟庄云黛嘀咕,说也就是陆霁青的人品让人放心,不然,这样的家风,他还真不敢同意。
庄云黛没说什么,她也不太了解另外两房,哪里好在这种事情上评判一二?
不过她也清楚,这事一出,依着陆霁青不肯委屈她的性子,是断断不肯在这种风口浪尖来她家提亲的。
果不其然,陆霁青寻了个机会,匆匆来见了庄云黛一面。
这段日子下来,碧柳对于掩护她家小姐跟心上人约会,已经略有几分心得。
她远远的守住巷子一端,站在那儿,从香囊里掏出一把瓜子来,装作磕瓜子的样子。
庄云黛看着眼底明显带了一分憔悴的陆霁青,心疼得很。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来,往陆霁青怀里塞:“我就知道你少不得为这些事伤神。这是我连夜配的,有安神静心的作用。你晚上睡觉前用这个泡杯茶。”
陆霁青点了点头,一眨不眨的看向庄云黛,声音微低:“黛黛,怕是我要迟些日子上门提亲了。”
庄云黛毫不犹豫的点头:“我晓得。你先把这些事处理好。”
她最近打算再开两个铺子,也是忙的很。
陆霁青看着庄云黛那皎若星子的双眸,他心中下了决心:“……你放心,我定然会早日处理好这些,也好早点提亲,早点迎你进门。”
庄云黛心里甜滋滋的:“嗯,你放心,我等你。”
两人抱在一起腻歪了会儿,就见得远处巷子口那站着的碧柳突然“哎呀”一声,大声道:“瓜子吃完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便是提醒有人过来了。
陆霁青最后深深的看了庄云黛一眼,跃身离开。
……
永国公府。
永国公太夫人眉头紧锁,坐在窗前的贵妃榻上,看着跪在前头的老三两口子,是半句话都不想说。
她这也就是年前得了陆霁青确切的好消息,精神振奋,把身子养好了些;又加上初六的时候见了未来的长孙媳妇一眼,深感满意,越发觉得要保重身体,最近越发的注意起锻炼来——不然,今儿少不得要被老三两口子给气死。
三老爷是庶子,先前流放的时候,三老爷媳妇又死在了流放途中,眼下跪着的这个老三媳妇,是老三新娶没两年的填房。
这会儿他们跪在那儿,哭得情真意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死了呢!
“行了,别哭了!”永国公太夫人无奈的按了按眉心,“你们在我这哭也没用。阿冬的案子,眼下还在刑部走着流程,昨晚阿青也去探望过了,说没有受刑,看着倒也还好。”
三老爷跪在地上,抹了一把泪。
他还不到四十,生得也一表人才,俊朗不凡,这会儿哭起来,有种悲痛淤心的感觉,确实也让永国公太夫人心软了一下。
“母亲,阿冬那孩子,向来懂事,怎么可能杀人?”三老爷痛声道,“这肯定是有人要害他!——可,母亲,儿子又想,阿冬那孩子,眼下也不过在工部挂了个闲缺,哪里可能挡了别人路,碍了旁人的眼。他们这是要害咱们永国公府啊!”
三太太是永国公府重新起复后,三老爷新娶进门的,生得杏眼桃腮,漂亮得很,这会儿也哭红了眼,捏着帕子:“母亲,虽说我才当了阿冬那孩子的娘不到两年,但他素日里都孝顺的很,我还听说,先前流放的时候,他侍奉在母亲身边,母亲病了,更是衣不解带的照顾母亲——这样一个乖巧的孩子,怎么会杀人呢?”
这话说得确实也在理。
永国公太夫人心又软了一下。
谁也知道,怕是阿冬这是被人当了筏子。
三老爷一见永国公太夫人这神色,便知道她心软了,他立时道:“母亲,若是为了咱们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