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吕芙盈跟王言才联手做下的恶。
王祭酒想都不敢想,若是这事真让他们得逞了,他们一家往后该如何面对黛姐儿,又该如何面对恩师欧老爷子?
王祭酒真是越想越气,又上去踹了王言才一脚:“礼义廉耻全都没了的畜生!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玩意!”
王言才瘫倒在地,一身狼狈,任由王祭酒打骂。
他知道他爹的性子,倘若这会儿他辩解,他爹只会认为他毫无悔意一意推托。
再加上……
他黯淡的看了一眼脸色平静坐在椅子里的庄云黛,心里清楚的很,怕是穷其一生,他都再无机会得到她了。
吕芙盈捂着脸,幽幽的阴冷出声:“这事难道庄云黛一点错都没有?!她若不是平时狐媚勾人,引诱了王言才,王言才又怎能生出那种不轨之心?!我也不过是想要成全王言才罢了!”
章夫人早就对吕芙盈彻底寒心,听得她这种颠倒黑白的话,她也只是气得冷笑一声,不屑的看了吕芙盈一眼,扭头同王祭酒道:“老爷,倒是我没同你说,先前咱们在郊外别庄设宴款待欧老爷子,当时黛姐儿也在,在那时候,这畜生就看上了黛姐儿,甚至还让他妹妹王茉娘跑去问人家黛姐儿婚嫁与否!当时黛姐儿就已经直接拒绝了!……吕芙盈这会儿把过错归于黛姐儿,真真是用心极其龌龊!”
吕芙盈脸色一白,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王祭酒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事,他只觉得一辈子的脸皮都在今天被这个逆子给丢尽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稳了稳被气得发抖的手,沉声道:“这逆子,心术不正,我耻为其父!今儿我便写信一封,将其发回祖籍,托祖籍老宅那边的族人,开祠堂,将其逐出家门!”
原本在地上瘫着,哪怕挨了王祭酒几下都没敢叫出声的王言才,这会儿终于是承受不住,难以置信的叫了声“爹”!
王祭酒冷着一张脸不理王言才。
王言才又吐出一口血,竟是生生晕了过去。
章夫人冷声道:“去把大夫请来。”
这种当口,不能给王言才病倒在家养病拖延的借口。
王祭酒心里自然也清楚。
他冷着脸没去看王言才,而是看向了死死咬着下唇坐在椅子上的吕芙盈:“至于吕小姐——”
吕芙盈白着一张脸,没吭声。
王祭酒冷声道:“吕小姐到底不是我王家人,我倒也不好越过你的家人来管教你。只一点,往后我王家不欢迎你。芳娘生性单纯,莫要被你带坏了,你不必再来!”
这等当着面直接拒绝往来,可比什么难听的话都管用。
吕芙盈一张脸是半分血色也没了。
章夫人接口道:“先前我已经使人去吕府了,算着时辰,这会儿也应该要到了。这事,到底也不是王言才这庶子一人能做下的,我会原原本本的把事告诉你的家人。”
话音未落,门房那便来了通传的,说是吕府的人到了。
接下来的事,就属于后宅之间的事了。
王祭酒不便多待,准备离开。
他深吸了口气,给庄云黛郑重其事的作揖行了个礼。
庄云黛侧身避过,自然是不肯受王祭酒这礼:“王大人这是作甚。”
王祭酒惭愧道:“黛姐儿,今日这事,盖是因为我教子不力。这礼,是我代这个逆子,给黛姐儿你赔礼道歉的。”
庄云黛诚恳道:“王大人这话说的,枝繁叶茂了,难免有根岔枝。及时修剪了去便是。”
王祭酒见庄云黛这般大度,反倒心下越是愧疚,越是觉得王言才这个心术不正的畜生,差点毁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还是在乡下待一辈子好了!
也得亏黛姐儿自己敏锐,没有着这逆子的道,不然,但凡沾染上一星半点,说不得就要让名声受损。
王祭酒心下越发庆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