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好像是花柳病!”
那大夫有些恐慌的喊了一声。
庄家人吓得都哆嗦了下,庄世忠浑身都气得颤抖,第一反应就是,这大夫是庄云黛找来的,这定然是庄云黛的阴谋!
就是想让他们老庄家名声扫地!
再也抬不起头来!
庄世忠下意识的去看大门外那些看热闹的村人。
他咬了咬牙,心道这庄云黛可太毒了!
然而看那大夫脸色聚变,避如蛇蝎的模样,庄世忠又隐隐觉得,这好像看起来不是假的……
庄云黛微微皱了皱眉。
她想起了上次王翠翠她娘偷偷摸摸把她拉到边角,同她小声说过的一件事。
“黛姐儿,我最近听了个流言……反正就是跟你说说,你自个儿小心些。庄家的香姐儿,最近被人在县城那儿撞见过好些次,不同的男人拉拉扯扯了……”
因着庄云黛没把庄文香放心上,这消息当时她听过也就抛到一边了。
这会儿听大夫惊恐无比的叫出“花柳病”这三个字,不知怎地,庄云黛突然就想起了这事。
庄老童生被大夫惊慌之下脱口而出的“花柳病”三个字给气得倒仰,再也没了所谓的“读书人修养”,破口大骂起来。
“你才花柳病,小瘪佬你全家都花柳病!”
在庄老童生眼里,这花柳病就是最脏的病,这个大夫竟然给老庄家泼这种脏水,他气疯了!
大夫没搭理庄老童生,他避之不及的同庄云黛抱怨道:“你也没跟我说,这有个得了花柳病的病患啊!”
他一副钱都不要了的模样,嚷嚷着,“我不看脏病,你赶紧送我回县里!”
花柳病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古代的性病。
性病这种东西,在这种缺医少药的时代,基本可以看作是绝症了。
庄云黛又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庄文香,还有愤怒至极的庄家人,只觉得很是嘲讽。
她也没有勉强那大夫。
庄文香自作自受罢了。
“大夫别怕,这事我们也没想到,不过打从一开始就是用粗布裹着这俩,也没什么接触,您只管放心。一会儿咱们就送您回去。”庄云黛对大夫客客气气的。
大夫这才脸色稍霁。
庄老童生还在出离愤怒中:“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
说着,上去就要拉扯那大夫。
场面一时之间乱得很。
但庄老童生还是下意识的,远远的避开了地上庄文香躺的地方。
“够了!”
一声怒吼,将庄家人震到了当场。
庄世农先前便对庄家人失望头顶,方才又见了这场闹剧,只觉得荒谬不已。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在庄李氏,庄老童生,庄世忠脸上梭巡一遭,这才沉声道:“今儿我过来,就是想同爹娘说,你们既然不顾亲情,对我闺女做局,想要害我闺女一辈子,往后,咱们也不必来往了!”
庄李氏浑身一震,急了:“老二,你这说得什么话啊!你说这种话,这是要天打雷劈啊!你,你这样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她一副要晕厥过去的模样。
庄云黛却是微微一笑:“奶奶哪里话,虽说我现在还叫一声奶奶,但你是不是忘了,先前我跟弟弟妹妹被你们逼得活不下去,已经带着整个二房迁支分宗了?我爹,他也是二房的啊。”
庄李氏脸色聚变。
看热闹的村民们也仗义执言:“哎,就是啊。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分家,这直接是分宗啊。按情理上来讲,人家庄老二跟他三个孩子,确实跟庄家这一兜喽人是没啥亲近关系了。”
“就是就是,哪有你们这样的。都分宗了,还想趴人家二房身上吸血呢?”
“瞧瞧你们做的一桩桩事,哎呦,我听了都替庄家臊得慌!”
庄家人一个个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