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梁,大雍朝的户部尚书,在很久之前不过也是来自南方泽水县的小杨村的一个贫苦书生,他的父母都是泽水县地地道道的的农户,方晴轩内,苏千和坐在一旁的榻边慢慢睡着了,一旁香炉内的熏香层层叠叠地飘向她周围,伴随着这缕香气,苏千禾做起了噩梦。
“啊啊啊啊——”苏千禾惊醒了,一旁的宋嬷嬷端起桌边的茶杯,轻声对苏千禾说道,“小姐,喝口茶。”
“老奴在你身边呢,别害怕。”
苏千禾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茶,又将茶杯递给了宋嬷嬷,她额头大汗淋漓,看得宋嬷嬷揪心,苏千禾自言自语地说道,“宋姨,你说荷柳不会来找我索命吧?”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宋嬷嬷赶紧握紧苏千禾的手,神色坚定地看着苏千禾说道,“小姐,你相信宋姨。”
“荷柳的死不是你的错,而是那个负心薄情之人的错。”
说完这句话,宋嬷嬷又心痛地看向苏千禾的脸,痛心疾首地说道,“其实,小姐也是被他骗了。”
苏千禾听到宋嬷嬷这句话平静下来,安静地坐在榻边缓缓闭上双眼,泪水剪不断,五年前,她带着宋嬷嬷悄悄跟着张居安去到了离山,苏千禾看到了张居梁毒害荷柳的过程,她当时吓得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被发现也灭口,可那时,她已经怀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张紫蓝。
五年了,张秋月长的越发像荷柳,每每看到她苏千禾都会恍惚,她这辈子是逃脱不了张居梁了,可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他利用,想到这里,苏千和就想到唯一的儿子张子安,这孩子小时候十分和他亲近,可自从五岁那年跟随张居梁去了边关一趟,回来之后就越发和她不亲近了,反倒是和张居梁十分亲近,有时候,苏千禾都会怀疑,面前的人真的是她的孩子吗?
隔着一堵墙,方晴轩旁边的院落梨落院内便是张居梁的书房——思安斋,正值丑时,院落里没有任何嘈杂声,隔着一扇窗,张居梁和张子安正在书房商量事情。
张居梁从书桌前绕过来,走到张子安身边问道,“泽水那批赈灾银送出去了吗?”
张子安十分有把握地说道,“父亲放心,早在陛下派温行风查这件事情的时候,儿子就已经开始派人转移了。”
“若是算算时间,到今日来说,这批银子转移已经有七八日了。”
听到张子安的话,张居梁的脸色缓和了许多,随后拍了拍张子安的右肩说道,“子安,爹爹就知道你是不会让爹失望的。”
“都是爹教导的好。”张子安看向张居梁的脸上带着崇敬,张居梁内心十分受用,可他一想到那个屡次坏事的温行风,张居梁眼神里带着阴冷,然后说道,“这个温行风,不仅长得像那个人。”
“连做的事情都和那人一样让人讨厌。”
张居梁不允许任何人挡他的路,转眼一个恶毒的计谋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看向张子安说道,“子安,爹爹吩咐你去做一件事情。”
张居梁在张子安耳边低声说道,张子安眼睛骤然睁大,他于心不忍地说道,“爹,这样一来,阿姐该怎么办?”
谁知道张居梁却心安理得地说道,“不过是个女儿家而已。”
张居梁的话当真无情,张子安看着这样的人,眼里快速划过了一抹嗤笑,若不是为了复国,这样的畜生张子安早就一刀剁了他了。
“爹,儿子知道该怎么做了,若是没什么事情,儿子先下去了。”
张居梁看着窗外,然后对张子安说道,“都这个点了,回去吧!”
听到张居梁的话,张子安终于离开了这个恶心的地方,站在静安斋外,黑夜中,张子安暴露了强烈的杀心。